四周的一切是那么漆黑,雙手不知為何感到麻木,柳白猿疲憊地從地上爬起,張望著四周,這里只有無盡的黑暗,地上盡是溫熱的血水和漂浮著的骸骨,以及人體器官的碎片。
“我可不覺得輻射病會產生幻覺?!泵鎸λ闹軔盒牡木跋?,柳白猿一刻也不想多待,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或許是天臺,亦或者是地獄,也有可能只是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
眼前只有黑暗與未知,路上盡是泥濘和血腥,柳白猿越是挪動腳步,地上的血液就越往上蔓延,才沒走幾步,地上的血漿已經漫到了腰部,這里更本就是血肉構成的沼澤。
“好吧……估計是做夢了,拜托趕緊起床吧?!逼扔跓o奈,柳白猿停下腳步,避免越陷越深,就在自己站穩的一剎那,腳底下的血漿突然涌動起來,耳邊還傳來了細碎的低語。
就在柳白猿不知所措之際,周圍的黑暗突然散去,加隆德的面龐映入眼簾,自己現在身處于地下設施的一處空房間里,先前的黑暗與血腥早已蕩然無存,夢已經醒了。
“果然是睡著了,不過你怎么睜著眼睡的?”加隆德看著緩過神來的柳白猿,終于松了口氣,從他被收尾人員從西部帶回來,已經過了二十個小時,這期間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心病,我離開馮洋市已經很久了,不知道那邊局勢怎么樣?!绷自尺B忙爬起來,拿起疊放在床邊的襯衫,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柳白猿得盡快前往鉛棺設施進行調查。
“和之前一樣,暴徒的手法越來越惡劣,他們背后有著一個非常專業化的指揮系統,而且斯文頓人還在提供資金。”加隆德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一碗煮好的金色藥湯遞給柳白猿。
“意料之中,這件事終歸是國際糾紛,我能做的也只有給自己昭雪平反,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向各部門吧?!绷自晨嘈χ认乱徽胨帨?,隨后長舒一口氣,至少自己還活著。
“不過你現在可是他們所謂的領袖,有傳言說你目前得到了斯文頓人的政治庇護,正在安享好日子。”加隆德看著柳白猿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欽佩。
若要是其他人遭受這樣的變故,不是自甘墮落借酒消愁,就是索性造反報復社會,而柳白猿卻依然能保持理性,依然不忘初心,這樣的心理素質遠不是那些物欲橫流的廢物可比的。
“那樣正好,這些人不過是被洗腦的獵犬而已,只要把他們所謂的信仰碾碎就行?!绷自骋宦牐吹瓜采厦忌?,立馬起身從床上坐直,很難想象他一個普通人能恢復得這么快。
“也是,幕后黑手什么的還輪不到我們處理,另外我把簡報帶來了。”加隆德說著,地上突然涌出一團黑色染料,一袋文件隨之從染料中彈出,正好落在柳白猿的手上。
“謝謝,讓我看看尸檢報告和身份記錄……”柳白猿說著,從文件袋里抽出簡報,仔細起來,就和柳白猿期望的那樣,防核外骨骼裝甲依然狀態良好,可以正常使用。
那名刺客是馮洋米蘭達學院的一位教師,在網絡上兼職做魔術播客,從尸體的舊傷痕和通訊記錄可以得知他和他的家人受到了生命威脅,迫不得已才來做殺人的行當。
此外,手機中還存有維克留下的筆記照片,詳細記錄了柳白猿可能會去的一些地方,這也是為什么對方作為一個及其業余的殺手,卻能準確預料到柳白猿的位置并進行伏擊。
而尸鬼則是葉竹英派出的監工,負責配合刺客伏擊柳白猿,并在任務完成后殺人滅口,以免這名有家室的教室走漏風聲,而他的家人作為知情人,自然也不可能幸免于難。
“葉竹英這家伙,連平民老百姓都開始脅迫了,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绷自撤畔潞唸?,不由得為這個被逼上絕路的教室感到惋惜,他的家人注定九死一生,活不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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