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一路回了別院,秦宓看著侍女替她仔細上了藥,臉色才漸漸沉靜下來。
容嬙拉下衣擺,垂首整理。
見她低頭不語,秦宓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
眾所周知容嬙是他的人,若態度強硬一些,那杜升也不可能強行將人帶回京兆府。
可見她當時既未反抗,也不曾搬他出來做擋箭牌。
秦宓心頭微微有些沉:“還有沒有傷到別處?”
她搖了搖頭:“多謝王爺?!?br/>
“你若把本王放在眼里,便不該跟杜升走?!?br/>
那牢房陰暗,各種審訊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一想到先前那道破空落下的鞭子,秦宓仍有些膽戰心驚,語氣不免重了些。
容嬙溫溫和和道:“杜大人依法辦事,我是晉朝百姓,自當配合?!?br/>
她的說法合情合理,叫人挑不出錯處。
但她越是這般通情達理,秦宓便越心軟:“偶爾強硬些,也沒有壞處?!?br/>
頓了頓:“凡事還有本王。”
容嬙抬頭看了他一眼,唇邊揚起一點笑容:“王爺能有心庇護,容嬙已是很感激了?!?br/>
“但清雁公主畢竟遠來是客,既提出訴求,豈有推阻的道理?!?br/>
秦宓眼角的弧度更冷了些。
容嬙似有察覺,眨了下眼,緩緩道:“……王爺也莫要多想。使團出事,想必清雁公主心里著急,才病急亂投醫,并非藐視我朝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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