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沒發現虞昭極力隱藏的不甘,他被天降驚喜砸昏了頭,腦袋渾渾噩噩的,無法正常運轉。
回到席位上,傅寒洲又發了好久的呆,小小聲問:“娘子,你怎么會想到請封誥命夫郎?”
他可以自薦入贅,但他不想被虞昭當成需要依附她生存的“誥命夫人”。
他的自我認知是頂天立地的八尺男兒,雖出身低微卻有一顆擔負起家庭重擔的男兒心。
回到席位后,虞昭不著痕跡地觀察傅寒洲,發現他沒有半分慘遭羞辱的憤懣不平,只有滿心的疑惑和忐忑。
確認傅寒洲沒生她的氣,虞昭的眸光瀲滟,笑意盈盈,語調輕快又不失正經地解釋道:“今日我立了功,但陛下封無可封。我尋思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又看到參宴的誥命夫人們,我頓時靈機一動,想給你請封誥命夫郎。
說實在話,我請封時,當真一點兒也沒指望陛下會答應,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能放任機會悄悄溜走。
夫君,雖然我不是男兒身,但是我日后肯定還會上陣殺敵的,屆時立了戰功,我想給你請封。此番請封誥命夫郎,只不過是一場試探也是一次預熱。往后再跟陛下提請將功勞分封給你的事,陛下松口的幾率會變得更大?!?br/>
傅寒洲知道虞昭說的是真心話,他敏銳發現虞昭打從心底里將他擺在“誥命夫人”的位置上,一絲不甘在心中蔓延滋長成一棵巨樹。
他試圖讓虞昭明白他是頂天立地、當家做主的男子漢,而不是任她搓圓捏扁、隨意擺布的泥人。
“你不怕我生氣嗎?”傅寒洲故作不悅地質問道。
他表現得非常憤怒,故意湊到虞昭的面前,高大精瘦的身軀幾乎整個覆蓋住虞昭,形成極大的壓迫。
“你是篤定我一輩子不會有出息?所以才借此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眾給我請封誥命夫郎吧?”
傅寒洲沖虞昭笑得近乎癲狂,語氣陰惻惻地瘆人。
虞昭不錯眼珠地凝視著他,她知道傅寒洲在試探她,她看得分明,傅寒洲自己把自己說難受了。
傅寒洲說這些傷人的話,既傷害了他自己,還給虞昭扣上大黑鍋。
虞昭有些無奈,但她沒有生氣,耐心解釋道:“夫君,你給我扣上的這口黑鍋,真是又大又黑。我不怕你生氣是篤定你不會無緣無故沖我撒火。我真惹你生氣了,定是我做了錯誤的事情。這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你可能不知道,我認為的‘出息’跟你所想的有較大出入。對我來說,你保持現狀就挺好。若是將來,你變得比現在更好,那我就是賺大發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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