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隨著妖皇這聲厲喝他的攻擊已然過來。那速度快得如同瞬移,讓人避無可避,尖利的爪子就在眼前。賀卿宣眼眸不動,輕吐出一股白煙。發絲被勁風帶到后移,他在白煙之后笑意盈盈。果然,攻擊沒有掠過白煙。據冥帝所言妖皇此人曾在一蛇妖手上吃了這白煙一個大虧,對待這種煙霧向來警惕,本該直達面門的攻擊,快速收回,轉為了其他攻擊,賀卿宣要的就是妖皇心神上的那一絲失守,他口中快速結咒,與識海中的冥帝共同吐出一連串晦澀繞口的咒言。冥帝敢孤身與妖皇合作自然也是有所屏障的,思來想去冥帝的憑仗大抵便是她公孫家家主的身份,正是覺得對方可能會有能夠對付妖皇的東西,賀卿宣才將這位的神識留了下來。咒法一念,虛空之中就已然有一道力量降下,此乃上古咒術的一種,專為斬殺妖族而存,賀卿宣與冥帝都未曾在妖殿布下輔助咒術的陣法,但大能之間的打斗有時只是一點微弱差錯,便會萬劫不復。賀卿宣一邊急身后撤,一邊加快咒言的運轉,如不是有距離限制,賀卿宣還真不想與妖皇靠得這般近。死亡的氣息在向他靠近。妖皇在賀卿宣念出那晦澀咒言的時候,就好似已然知道這是什么,竟是毫不講風度向著賀卿宣猛攻過來,對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不到短短一息的時間,竟是已經有數道攻擊砸下。冥帝都要為這驚險驚呼出聲。但別忘了賀卿宣不止有他一個人,在妖皇向著賀卿宣攻擊的時候,應寒衣同樣向著妖皇攻擊過去。兩面受擊,妖皇不慎被魔氣穿透了大半個肩膀,整個人顯得愈發恐怖起來。他率先對付起威脅性更高的應寒衣,兩人再次交起手來。被忽視的賀卿宣口中繼續念動咒言,這種除妖的上古咒術玄之又玄,光是感受到那股氣息就已經足夠妖皇難以維持理智,在與應寒衣的對決中,妖皇陛下成功為自己再添了幾處新傷。如此交手,不過一個時辰妖皇身上就已然多上了許多傷。這般繼續下去,不出意外,至多也就一天,堂堂一代妖皇將會隕落。渡劫期大能的確是足夠厲害,但如果與他對上的另一個人也是渡劫期大能呢,還是一個數千年前就已經達到渡劫期的大能。妖皇的身上添了許多傷口,血液一直在往下流。傷口會影響人的反應,失血會讓人麻木,妖皇敗勢已定。在應寒衣指尖的魔氣直接洞穿妖皇心臟時,妖皇直接仰天大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厚厚的云層褪去,露出其后的血月。血月當空,妖皇的實力竟是再一次得到提升,被魔氣灼傷腐蝕的傷口竟是在快速修復,而他的速度更快了,好似全然不受咒術的影響了。妖皇再次與應寒衣交手,賀卿宣雖說不能直接與妖皇一對一的打,但他可是化神圓滿啊,就算是奪的修為,那也能發揮出化神巔峰的威力。他放開修為,十四霜不動聲色地給妖皇后背來了一劍。妖皇回眸看了賀卿宣一眼,那一眼無疑是看死人的眼神。賀卿宣早就將妖皇得罪狠了,完全不介意這恨意再濃郁一點。有他從旁騷擾,時不時來一個助攻,妖皇略微扳回的優勢再一次喪失。血月再一次被烏云籠罩,而妖皇的身影竟是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徒留他的話語,“好極好極,他日相遇,本皇必要一雪今日之恥!”賀卿宣收回手中長劍,今日都算是打妖皇一個措手不及了,這樣都讓對方給跑了。 冥帝澆涼水:“這就是我為何說你們壓根殺不了他,如今他算是將本座也記恨進去了?!薄澳愣妓懒诉€怕被記恨?”賀卿宣在識海中與冥帝對話。冥帝大抵是又說了些什么的,應該,只是他完全沒有聽進去。應寒衣向著他走了過來,對方的腳步很沉,就連臉上的表情也算不上溫和友善。賀卿宣心生退意,下意識有那么一點心虛。這點情緒剛升起來,又被賀卿宣自己給否定了,他心虛什么??!應寒衣是冷著臉來的,等靠近了,瞧見賀卿宣那想要逃避的小表情,反倒是嘆了口氣,他手指輕輕拂過對方柔軟的發絲,像是撫摸什么容易受驚的小動物。他低聲問道:“疼嗎?”賀卿宣愣了一下,想要說不疼,可最后說出口的卻是,“有一點疼,我是說一點?!钡?4章賀卿宣不是那種喜歡示弱的人,平日里那種半開玩笑的也就罷了,如今這般屬實不應該。應寒衣抬起他的手,指尖捏著指尖,很輕很柔,話語也是有那么點輕柔,“哪里疼?”賀卿宣眨眼,試探給出一個答案,“哪里都疼?!睉聭艘宦?,魔氣在周身蕩開,以往兇殘的魔氣竟是擁有了修復的能力,他一只手還捏著賀卿宣的指尖,另一只手卻是碰上了那被毒蛇咬過的地方。“小仙君不若與本尊說說這里是怎么了?”賀卿宣順著手指的動作向著自己的脖子看了過去,只憑借肉眼人是很難看見自己脖子的,賀卿宣自然什么都沒看見。他放出神識再看,不出意外瞧見了兩個淺淺的牙印,因為余毒并未完全消退,那一片瞧起來竟是還有些紅腫,牙印配上紅腫,那處放在脖子上實在有那么些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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