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衣收過玄羽花,靜靜看著賀卿宣。賀卿宣已經開始著手煉化規則之晶,煉化規則之晶都還只是其次,他要做的是借著煉化規則之晶將整個小秘境都給煉化了,以筑基圓滿的修為,此事難如登天,可機會實在難得,錯過這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次遇見。“小仙君,需要留什么遺言嗎?”應寒衣問道。賀卿宣剛凝聚到指尖的靈力直接逸散,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賀卿宣看向應寒衣的眼中如有實質的寫著“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幾個大字,但在再次凝聚靈氣在指尖之前,他回頭和應寒衣說了一句,“別滅世?!睉掳琢怂谎郏韵轮狻氨咀痖e的”。都已經說了第一句,后面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說出。賀卿宣和人說了第二句,“我要是真走火入魔了,解開契約后,把我殺了也行,免得為禍四方。”應寒衣應下,等著他的后言,不過此時賀卿宣已經再次準備開始?!皼]了?”賀卿宣是真有那么點受寵若驚了,他倒是還有很多想說的,不過很多話也不適合讓應寒衣來帶。相處時日不多,但也有那么一會,他覺得應寒衣并不是那種完全的壞人。所以他最后補充了一句,“不若帝尊平衡一下正魔關系吧,正道魔道爭斗不休,妖族的勢力越發大了?!睉螺p飄飄地看了賀卿宣一眼,這一次卻并沒有應下。賀卿宣想了想自己說服一個魔頭的可能性,以防兩個人再一次打起來,他直接選擇放棄,開始了自己的煉化。煉化規則之晶絕非易事,以防自己煉著煉著靈氣耗盡,賀卿宣還給自己布置了一個聚靈大陣,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他的儲備有限,甚至把應寒衣前面給他的八十八塊上品靈石也給用上了,光是上品靈石不夠,他還將自己那點儲備糧中品靈石,下品靈石全都布置上。在充裕到近乎能直接突破金丹的靈氣中,賀卿宣沒有去突破,而是直接開始了煉化規則之晶。金丹算是修行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因為在抵達元嬰之前,所有修士都會保持金丹時的容貌不變,而金丹的品質很大程度上決定一個修士日后的高度。以規則之力凝聚而出的金丹,不說別的,賀卿宣絕對能夠成為日后最年輕的渡劫期大能,前提是他可以活到那會。果然在他開始煉化規則之晶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力量就席卷而來,如同要撐爆他的經脈。賀卿宣忍過這股疼痛,強行將力量灌入了規則之晶中,一絲一毫地去瓦解,去煉化。而他的力量就好似一滴水,這規則之晶則是汪洋大海,一滴水怎么去吞下一片大海,這無疑是癡心妄想??少R卿宣偏偏要做這癡心妄想之人。在他的煉化中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溢出血跡,不止嘴角就連皮膚都在滲血。不過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停。靈力一邊從他的體內快速抽離,用以煉化陣法,一邊又從聚靈陣里快速凝聚到他身上。如果這是一個陣法,賀卿宣已然是將自己也當做了陣法的一部分。此舉還真是不要命了。應寒衣為年輕修士的舉動而冷笑,卻也實實在在放了一絲神識過去,在輸入與輸出的平衡被打破的前一秒挽救,以免其把自己玩死。 應寒衣嚴防死守,然后發現可能有些多余。每每他覺得賀卿宣要不行了,但其都還能繼續煉化。應寒衣索性閉目等著最后的結果。在他閉目的同時,無數魔氣從他身上溢出,又快速消散,令人不爽。地心第七層。白屠似笑非笑地望向第八層的通道,一整個不理解,“我們就這樣干等?”白衣妖修瞥了他一眼,大概是挺嫌棄他這個幫手,但好歹是同一個陣營的,他稍微解釋了一句。“這水云秘境即將脫變,正在細化規則之力,小生來到此處時,那規則之力尚不完善,有可乘之機,小生便使用了大量秘寶在其上面加了一條特定規則。放心,等到秘境即將開啟時,滅虛帝尊就算不死,也難以阻攔你我帶走全靈之體?!薄笆裁刺囟ㄒ巹t?”白屠詢問。然而這只說話喜歡說一半的狐貍直接不開口了。漫長的等待中,賀卿宣那邊再次發出了動靜,這一次賀卿宣猛然吐出好幾口鮮血,而那規則之晶終于發生了變化,竟是直接向著賀卿宣丹田涌去。磅礴的力量快速涌入一個人身體中,凝聚出金丹,可肉.體凡胎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規則的力量,賀卿宣的身體都要炸了。應寒衣抬手為其打去一道力量,在賀卿宣身體沒有爆炸的瞬間,為其施展了一道清潔術,才探手摸上了賀卿宣的手腕,欲探入魔氣為其疏通磅礴力量的流動。然而不等應寒衣的力量探入,那只手反過來抓上了應寒衣的手腕。應寒衣瞇了瞇眼,剛要將手腕上的手甩開,卻發現賀卿宣身上的氣息有點不對勁。這是已經走火入魔了?死死扣住他手的人抬起了頭,面容蒼白,唇色猩紅,組成一道糜爛稠艷的色彩。大抵是被力量撐得過于難受,那手越收越緊,身體也越靠越近,應寒衣甚至能感受到對方那灼熱的呼吸打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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