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其實也不算煉制域外領域,那手法更像是將此處的規則意識與玄天九州界融合。賀卿宣本就有收服小世界的經歷,加上那重重陣法傳承,他對世界與世界之間有了新的認識。與其將域外領域煉制,再提取核心修復玄天九州界的地脈,倒不如直接將域外領域與玄天九州界融合。這般域外領域的完整核心也會融合玄天九州界之中,而域外領域也還是之前的域外領域。只不過會比起之前,更像是一個玄天九州界的普通秘境,畢竟將它的核心融入玄天九州界,它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有了新的了解與領悟后,賀卿宣的融合煉制之路順暢許多。不到百日,域外領域動蕩,賀卿宣的煉化之路即將來到尾聲。賀卿宣算了算時間,大抵只需要七日他的計劃便會成功。正是距離成功只差一點,他竟是隱隱有些不安起來。這一切的起源來自于煉制越到后期越是需要他這個媒介,現在就是由他連接著域外領域與玄天九州界兩個地方,正是處于這個關鍵時候,他不得妄動,若真遇上危險,他還真是半點反抗也不得有。以防真處于這般尷尬的境地,賀卿宣將自己收起來的魂體全都放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魂體將他包裹在中間,給予人濃濃的安全感,但他心下還是有些擔心。冥帝的這一手若真如此好用,那這數千年來就不該是由妖皇獨大,妖皇必然是還有所后手,只是這個后手到底是什么呢。另一邊。妖皇手中的須彌鏡亮起了一道道光幕,異彩連連。他露出笑容,“我們要等的時機到了?!薄笆裁磿r機?”“殺全靈之體的時機?!薄拔覀児馐菤⒘巳`之體似乎也沒多大作用,我們最大的阻礙不當是滅虛帝尊嗎?”子書望不解。妖皇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是啊!我們最大的阻礙是滅虛帝尊,不過應寒衣就算是再強也還未擺脫天人五衰,乃是凡人之列,這全靈之體卻是不同,他有了太上兩儀卷,以他的領悟之力真要修行起來,這數千年來第一個飛升的人恐怕就是他了,你我再難有飛升可能?!薄澳阆胍獙⑺麛z魂,以此讀取太上兩儀卷?”“怎地說的這般殘忍,本皇也不過是讓有些東西物歸原主罷了?!薄翱蓱虏皇橇Ф嗄昃嚯x飛升就只差一線之差了嗎?”妖皇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越發高深莫測起來,“那到底是六千多年的事了?!钡?0章煉制越來越接近尾聲,賀卿宣手上有條不紊地繼續著煉制,看起來淡定自若到不成樣子,實際上賀卿宣并不如他看起來這般輕松。煉制本是一個能夠讓賀卿宣平心靜氣的事,但此時煉制的他心頭莫名有些煩躁不安,這反常絕非平白無故。正是清楚這一點賀卿宣手上動作反倒是更穩了起來。無非如妖皇那般的渡劫期大能找上了他,這事最悲慘的結果莫不過死亡,而賀卿宣偏偏還是本該死去的人,現在活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算是白撿來的,那么這條命就算是因此而沒了似乎也沒那么重要。賀卿宣原本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但他還是更想什么事都沒有,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他想活,想再多看看這個世界,想認識更多的人,也想了解一下另一個人的所思所想。思緒飄飄蕩蕩,不知飄了幾輪。賀卿宣的煉化終于來到了最關鍵,也最重要的時刻。 最后一日,由于域外領域被煉制引動的玄妙磁場,被另一股更為霸道的氣息所籠罩。與妖皇表現出的好說話不同,他的氣場一點也不溫和,那種與生俱來的霸道,恨不得將此處的磁場攪碎一般。與之氣場一同而來的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強力威壓之下就連周遭的空間都仿佛扭曲變形起來。賀卿宣勾了勾唇角,扯出一個笑容,直接了當地喚出對方名號,“妖皇。”妖皇來了也沒有繼續藏著的意思,他笑吟吟地現出了身形,那股恐怖的威壓更強了。若不是賀卿宣現在已經是化神期修為,恐怕光是對方的威壓都能直接將他壓成肉泥。實力的差距遠比鴻溝更為可怖。妖皇從一出現就無半點好意,陡然巨增的威壓讓賀卿宣就連手中動作都險些不穩。但這對于妖皇來說卻還是太過于淡然了,他盯著賀卿宣煉制域外領域的動作,贊嘆了一聲,“若不是知曉你連雙十的年紀也無,本皇都要以為你是哪位仙尊了,這般姿容氣度,恐怕也就當年的宣儀宮雙驕能相提并論?!辟R卿宣連眼皮子也沒抬,若是他們是來說這些冷嘲熱諷的,他倒是還挺歡迎,只要別來打擾他煉制就行。只是妖皇此行自然不是為了口頭上的幾句。果然,不過是這一句贊嘆之后,悠然閑適的妖皇便又增加了一句,“這個時代不該有全靈之體,可你卻出現了,你覺得你是因為什么而出現?”當今世上,最缺全靈之體的是誰?是如今落敗的仙道嗎?是勉力維持的宣儀宮嗎?是,又或者不是。賀卿宣之前便想過,其實真正缺他的人恐怕得是手握絕大多數殘卷的妖皇,太上兩儀卷,一個飛升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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