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被男人強行收起來的占有與侵略展露無遺,他的語氣是溫和輕柔的,“原來仙君也知道自己離開了許久嗎?本尊還當仙君再也不愿意回來了?!贝_定自己真的離開很久的賀卿宣有那么一點心虛?!拔也辉撨@般,下次不會了?!闭l能想到居然會遇見這樣的事,妖皇能這么不靠譜。賀卿宣自己也很冤??!應寒衣還在賀卿宣的耳畔輕聲說著話,如同情人間的低語,“仙君可要一言九鼎?!边@樣說話實在是靠得太近了,賀卿宣都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火辣辣的。應寒衣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懷抱太緊了,他手上動作放松了下來,只是虛虛將賀卿宣攬在自己的懷里,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手背上也仍然有用力后鼓起的青筋。賀卿宣得出一個答案,這是在強迫自己不要再那樣抱過來?他在心中無聲地嘆息,主動抱上了應寒衣,在人唇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我很想你?!彼蜎]有離開應寒衣那般久過,思念就好像洪流,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不過是一句我很想你。真要說起來,他可是遇到了入魔前的應寒衣,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重新與人認識,就連不回來也是可以的,但在對上那對他全然陌生的應寒衣時,他的想法還是想回去,一定要回去,因為他知道有一個人在等他。應寒衣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克制地回吻了賀卿宣。兩人在抱了許久后,賀卿宣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你的頭發是……”“練功有點走火入魔。”賀卿宣沉默。應寒衣無奈,“好吧,是與你有點關系?!薄熬唧w是?”“……”“那你等了多久呢?”“沒多久,也就那么一小會吧。”“一小會是多久?”應寒衣笑而不語,任由賀卿宣怎么問,也不愿意將那個答案說出來。“你不說我也總會知道的。”賀卿宣喉頭發干?!班?,真的沒多久,我只是以為你出了點事?!睉碌穆曇艉軠睾?,若不是他那毫無生機的銀發,就連賀卿宣都要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就起來了。所以應寒衣到底是等了多久,又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呢?應寒衣是絕不可能對賀卿宣說的,而賀卿宣只能自己去猜測所有的可能性。應寒衣抬手捂住了賀卿宣的眼睛,親昵地研磨著他的唇瓣,唇間是輕柔話語,“但我同樣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钡?5章 番外1 應寒衣到底等了賀卿宣多久呢?如果非要說那大概是七百九十三年零一百五十四天。時間從未如此漫長過。七百多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足夠將人逼瘋。應寒衣以為自己應當是習慣了等待的。直到他的腦中多了一道記憶,一道本不該屬于他的記憶。在他還未入魔之前他是宣儀宮的劍,是整個正道的劍,他殺了許多魔頭,其中不乏一些修為高者,他不過初入化神之境,就敢挑戰其他化神,那不過是他劍下的又一亡魂,他殺的人太多了,就連記憶也應當模糊了才是,可那段記憶卻突然變得極為清晰起來。死人堆里顫顫巍巍地爬起了一個人,那是他不久前才親手斬殺的人,對方的胸膛上可是還有著一個大洞,可那個洞竟是詭異地在修復。哦,看來是沒殺干凈。那時的應寒衣大抵是這么想的,那人從爬起來后就咳個不行,等稍微好一點之后又抬手瞧了瞧自己的手,這還不算完,他竟是又幻化出一面水鏡,盯著那鏡中的模樣,他似乎是……不太滿意。這年頭奪舍都這么明目張膽起來。應寒衣嗤笑。能將這樣已經死去還是化神修為的身體奪舍,這奪舍者的修為必然不弱,而能修到這般境界的多是些前輩高人,他這醒來的反應多多少少算是有趣了。不過死去的人又何必繼續活著。他開口道了一聲“妖魔”。那有些與眾不同的奪舍者抬眸看向了他,眼中的神色竟是帶著驚喜,對方好像認識他。他認識的人?應寒衣快速思考著自己認識的化神境大能有最近死的嗎?而這時那人已經朝著他牽動了一下唇角,像是想笑,又像是想說話,然而他什么都沒到就已經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應寒衣冷眼看著,心頭卻是一緊,有些擔憂起來,那胸口的大洞可就是出自他手,就算勉強愈合,那五臟肺腑也是被寒氣毀的差不多了。在這擔憂出現的一瞬間,應寒衣便警惕了起來,他與這人分明是第一次見面。這是能操控影響人神智的神通術法?應寒衣暗暗皺眉,后面更是與那人打了起來,那人有著他自創的功法,是的,不是現學的招式,而是對方就是會他的功法,那么瞬間,應寒衣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這莫非是什么可以窺探人記憶的妖魔?他心中這般想,卻并未直接說出,反而問起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他終于聽到對方的聲音?!皝碜浴磥淼娜恕!币粋€讓人更加驚疑的答案,然而真正讓他為之觸動的是那聲音,怎么會是這樣的聲音,那應當是……應當是清朗的,含著絲絲笑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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