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是第一次踏入北鎮撫司。
前幾天,棠淺吟入了北鎮撫司,他在門口張望過。
當時只覺北鎮撫司黑漆漆的大門,看想去像地獄的入口,又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將進去的人全部吞入融化。
如今置身地獄,他終于知道傳聞為何那么可怕了。
詔獄中透著常年不見陽光的森冷,毫無溫度的牢房一個接著一個,黑壓壓連成一排。
許是受過酷刑,領略過北鎮撫司的厲害,里面的人跟尋常大獄中的牢犯不同,連呼叫喊冤都不成。
沒有審問的時候,詔獄里安靜的可怕。
只有時不時自黑暗的牢房中傳出難耐壓抑的痛吟,也只是短促一聲。
人命多了,還透著侵入骨髓的陰寒。
魏垣跟在滄鳴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目光所及,那一排排刑具上的痕跡,分不清是干涸的血跡,還是經年久月留下的印子。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刑具再冰冷無情,也得人來操控。
掌管這一切的地獄閻王一襲墨色黑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案前。
周遭的陰冷仿佛與他無關,他竟還能慢條斯理的泡茶!
魏垣盡量遏住骨子里透出的恐懼,厲聲對裴行簡道:“王爺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裴行簡恍若未聞,提起剛燒開的熱水起身。
魏垣猛地后退一步,瞳孔劇烈收縮,聲音像是被扼住喉嚨的公雞:“你,你,你不會上來,就,用私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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