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見狀,神色有些尷尬,“這孩子。”“無礙,我命婢女去尋,大家就先入座吧?!编嵎蛉宋⑿?。人都入席,宴會也開始了。有了長輩們的入座,整個宴會都顯得十分和諧,偶爾有人想要與林栩栩搭話,但都被不輕不重的敷衍了回去。方才發生那樣尷尬的鬧劇,再到林栩栩此刻不易親近,她們便也歇了心思。用完膳,便到了今日前來的主要環節。賞花。這場賞花宴雖是為了邀請林栩栩前來,但他們準備的也較為全面,一路走去,花朵都開的十分艷麗。陽光正好,林栩栩無意參與她們之間的寒暄,腳步也越來越慢。等走在最后的時候,一陣陣較為沉重的腳步聲從后方傳來,林栩栩緩緩回過頭,看見一行帶刀侍衛正神色匆匆前行,從他們左顧右看的目光下,似是在尋著什么東西。這時,假山處發出極其細微的動靜,像是衣裳摩挲地面的聲音。她輕輕眨眼,眸中閃過一絲趣味。腳步一轉,走往假山。不大的入口,她提起衣裙彎腰走進。剛一進去,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林栩栩被壓在了假山的地面上,脖子上也被架著一把鋒利的短刀。林栩栩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男子,輕輕挑眉,“身穿一身黑衣做賊,怎的選擇了白日?!贝蟀滋斓?,他這身更加較為顯眼。蕭玉宸一手用刀架在林栩栩脖子上,另外只手擦了把唇角的血,聽見她的話,蕭玉宸唇角輕扯,似是懶得回應她這句白癡的話。誰大白天的會來做賊,就算會也不會穿著一身黑衣。林栩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倒是有些被壓得不舒服,她動了動身子,但很快便被更加用力壓住了。“別動。”蕭玉宸低沉著嗓音。“難受。”林栩栩是沒挪動身體了,但她卻在蕭玉宸警告的目光中,抬手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移開。蕭玉宸垂眼,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再抬眸時,還未發作,便聽她道:“若是不想兩敗俱傷,就不要用這玩意威脅我。”說著,林栩栩也將抵在他下面的黑棋收入袖中。“就憑這,也配說兩敗俱傷?”蕭玉宸冷笑,但似情緒起伏有些過大,一聲極低的咳嗽忍不住溢出,同時,鮮血再次從唇角流下。林栩栩扯唇一笑,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的狼狽。然而下一秒,她眸光微凝。棱角分明的臉龐,眸光犀利如刀,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張臉,這一身的氣質都與自己印象之人完全不同。但…林栩栩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臉。“做什么?”伴隨著話落,林栩栩的手也被用力的拍開了。他的力道很大,啪的一聲非常響亮,好在方才那行侍衛已然走遠,所以沒有聽見這邊的動靜。林栩栩看著自己微紅的手背,甚至顧及不了自己方才被打了,而是專心的想著剛才所觸碰到的手感,并不似易容的模樣,也就是說,這張臉的確是他的模樣。那么…林栩栩再次將眸光落在他的臉上,這次,她看的位置更為準確,眼下一顆極小的淚痣,若非靠的足夠近,怕是根本就注意不到這顆淚痣。只是湊巧都生有這樣的痣么,不。林栩栩輕輕搖頭,這些年來,她見過不少眼下生有淚痣之人,但這般小巧又是紅痣的只有這一個。林栩栩瞇了一下眼,“你可曾去過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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