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養你個頭!"裴錢拽著陳桃生躍至歸墟穹頂,刀尖指向海底最深處升起的青銅編鐘,"虹葉丫頭!教你個道理——心魔該沉海!"她劈出的刀氣裹挾三百六十枚「忠」字銅錢,將整片編鐘陣燒成琉璃瀑布。
陸臺殘影在燃燒的編鐘間輕笑:"裴姑娘這手焚天煮海,倒是合了規矩在誠..."最后的余音被裴錢刀氣劈碎,青衫虛影化作星砂融入歸墟潮聲。沸騰的海水中,十二卷燃燈古籍浮出,書頁間滲出的金液竟與文廟功德林古柏年輪嚴絲合縫。
陳桃生將龜甲按在古籍裂紋處,突然駭然:"這些是祭酒們親筆所書的心魔錄!"龜甲滲出的金霧凝成倒懸山全貌,山腳處赫然刻著陳平安的批注:「后來人當知,規矩在心不在器」。
海底突然響起晨鐘暮鼓之音,虹葉虛影在鐘鼓齊鳴中消散:"裴前輩可曾量過,心關有幾重..."最后的詰問被裴錢甩出的酒葫蘆砸碎,葫蘆炸開的火星點燃整片古籍,火光中浮現陳平安當年在歸墟刻陣的身影。
青衫劍客虛影抬手接住一枚火星:"后來人..."話音未落,裴錢刀鋒已斬碎殘像,歸墟深處升起的星火卻凝成新的量天尺,尺身流淌的竟是《山河正典》缺失的「禮」字篇。
歸墟海眼噴涌的星砂凝成十二道琉璃旋梯,每階臺階都浮刻著篡改的《山河譜》殘章。裴錢刀鋒掃過第三道旋梯時,青銅臺階突然浮現文廟初代祭酒的面容,老者虛影手持量天尺拓本,尺身流淌的竟是七虛宗篡改的星宿軌跡。
"陸臺你這廝倒是會挑時辰!"裴錢刀背震碎臺階虛影,墜落的星砂里傳出老秀才誦經聲,"當年在劍氣長城就該讓你去填海眼!"她甩出的酒葫蘆碎片凝成「誠」字火網,將整道旋梯照得通明如晝。
丹月御劍掠過沸騰的星砂,照影劍穗垂落的銅錢突然繃直如弦:"旋梯盡頭藏著量天尺真形!"少年劍修劍氣掃過第七階,篡改的星圖里滲出金色汁液,"這些星軌接引的不是七虛宗,是文廟功德林的氣運!"
陳桃生將龜甲按在旋梯裂紋處,金霧凝成倒懸山全貌:"他們在用功德林香火篡改量天尺度!裴前輩,每篡改一寸星軌,文廟戒律碑就崩裂三尺!"龜甲裂紋突然蔓延至旋梯頂端,缺失的「禮」字篇竟與星砂共鳴。
海底突然亮起三百六十盞青銅燈,虹葉虛影自燈陣深處踏星砂而來:"裴前輩可曾讀過《歸墟星軌注》?"少女劍修指尖星屑凝成量天尺虛影,"師父當年埋劍時說過,星火照膽方見真章。"她揮袖拂過燈盞,篡改的星圖突然投射出功德林古柏年輪逆流的畫面。
裴錢刀鋒劈碎九十九盞青銅燈,火星點燃了整片燈陣:"陳平安當年就該把戒律碑立在歸墟門口!"她踩著燃燒的星砂躍至旋梯頂端,刀尖挑起垂落的青銅鎖鏈,"丹月小子看好了!星軌是燒出來的!"
陸臺殘影自琉璃旋梯間凝聚,青衫愈發凝實:"裴姑娘可知星軌為何偏移?"他并指抹過沸騰的星砂,篡改的刻度突然倒映出驪珠洞天地脈,"當年陳平安刻陣時,曾以劍氣為引..."
"引你個頭!"裴錢旋身劈出三百六十刀,刀氣裹挾的「義」字銅錢燒穿三重星軌,"酸秀才的糊涂賬!"她甩出的酒葫蘆碎片凝成火鳳,將整片燈陣燒成琉璃汪洋。
歸墟深處傳來編鐘裂帛之音,十二面夔牛紋青銅鼓破開海床升起。陳桃生將龜甲按在鼓面裂紋,金液凝成《樂經》全本:"每聲鼓響都在動搖文廟根基!"少年突然指向鼓面倒影,"裴前輩快看!功德林祭酒們在自毀命牌!"
丹月御劍刺穿三面夔牛鼓,照影劍氣點燃了星砂:"這些鼓聲在篡改音律道韻!"少年劍修劍尖垂落的銅錢突然映出虹葉身影,"她在用祭酒心魔補全星軌!"
裴錢刀鋒劈碎最后那面青銅鼓,墜落的碎片竟凝成陳平安虛影。青衫劍客正在驪珠洞天海岸刻陣:"陸臺記著,星軌偏移三寸處..."話音未落,刀氣已斬碎虛影,燃燒的星砂里浮出文廟戒律碑全貌。
"師父在碑文里留了后手!"虹葉虛影突然開口,指尖星屑凝成量天尺真形,"裴前輩仔細看第三十七道戒律!"
裴錢刀背拍碎襲來的青銅鎖鏈,瞇眼看向燃燒的碑文。老秀才朱批的「禮」字篇突然倒轉,缺失的筆畫竟與歸墟星軌嚴絲合縫:"陳平安這廝倒是會藏!"她突然甩出酒葫蘆,碎片凝成三百六十枚「信」字銅錢,將整片星砂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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