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間有宋承頤,所以我一直沒能睡著,直到凌晨才發了困意,可剛剛合眼沒一會兒,榻上的宋承頤竟醒了,他起身時不經意碰倒了腳邊的痰盂,踢里哐啷的,我便被驚醒了。
“怎么了,竹香!”我從床上驚醒,扭頭看見外間宋承頤的身影時才想起來竹香沒和我在一個屋子,因為宋承頤的緣故她只得睡到偏房去。
宋承頤推開我的房門,熟練地拉開墻上的壁燈,燈光微弱地照在他的臉上,他看上去有些失意憔悴。
“言念。”他低頭沉聲道,“我……”
見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不知所云,我便開口道:“承頤,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宋承頤抬頭看我,滿臉歉意,我有些詫異。
“好多了……”他道,隨后他竟同我道歉:“對不起……”
我啞然失笑:“你同我道歉做甚,其實沒這必要的。”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朝我走過來,我下意識地朝床邊挪了挪。
房間的光暗暗的,我沒看到他黯然失色的眼眸,只聽見他的聲音。
“言念,我能坐在你身旁嗎?”
“嗯?!蔽业?,“你坐吧!”
宋承頤輕輕地在我身邊坐下。不遠不近的距離讓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尷尬,誰能想到從前我們也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夫婦呢?
我垂著頭,渾身僵硬,不愿抬眼瞧他。
“言念?!彼贿m意地抬起手腕,想要像從前一樣撫摸我的頭發,但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遂更尷尬了。
“你說吧?!蔽页谅暤?。
“風月懷孕一事我真的不知道,這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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