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回到大院,沒有徑直走向自家,而是懷著滿腔怒火,腳步堅定地往后院走去。他的目的地,是劉海中的家。此前,他本不知劉海中家具體位置,一次尋找許大茂時,正巧瞧見劉海中在自家門口晃悠,這才留了心。
此刻,王誠站在緊閉的劉家門口,未作絲毫猶豫,抬起腳,卯足了勁,狠狠一腳踢向門板中間?!芭椤钡囊宦暰揄懀路鹫麄€院子都為之震顫,門栓不堪重負,瞬間斷裂。屋內,劉海中剛教訓完劉光天,正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腦子里盤算著如何對付王誠。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驚得他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他憤怒地抬頭,正準備起身大聲呵斥這不速之客,卻在看清來人是王誠的瞬間,臉上的怒容僵住,冷汗不受控制地從額頭冒出。
王誠一步一步,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步步緊逼劉海中。劉海中緊張得聲音都變了調,結結巴巴地說道:“王誠!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去!”王誠聽著這話,莫名覺得似曾相識,可此刻他滿心怒火,哪有心思去細想。只見他一個大跨步上前,粗壯有力的手如鉗子般,一把薅住了劉海中的脖子,然后猛地發力,將劉海中重重地頂在墻壁上。
劉海中吃痛,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劉海中的妻子,原本正坐在一旁做著針線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她臉色慘白,手中的針線“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呆坐在凳子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雙腿發軟,竟不敢起身。劉光福年紀尚小,哪見過這般陣仗,直接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反應能力。而趴在床頭的劉光天,從門縫中目睹王誠如此對待劉海中,心中竟涌起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覺。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甚至在心底暗暗希望王誠能從懷中掏出一把槍,“砰”的一聲,將劉海中給斃了,如此,他便能徹底解脫這無盡的痛苦。
“劉海中!什么意思啊?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句沒有聽進去?。俊蓖跽\雙眼如炬,眼神冷冽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尖銳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劉海中。劉海中被這目光嚇得不敢與之對視,眼神慌亂地四處閃躲,卻還在嘴硬地裝糊涂:“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王誠見他這般死鴨子嘴硬,心中怒火更甚,手上不由使勁。劉海中只感覺脖子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慢慢扼住他的咽喉,憋得他臉瞬間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王誠再次厲聲問道:“聽懂了嗎?”劉海中被掐得呼吸困難,求生的本能讓他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聽,聽,聽懂了,松,松一點!”
王誠見他終于服軟,稍微放松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狠狠甩到劉海中的臉上,冷冷地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這些話到底誰傳出來的?”劉海中看著落在腳邊的紙條,心里清楚上面寫著什么,卻依舊裝傻充愣:“這是誰寫的?怎么能這樣污蔑王主任你呢?”“你兒子,劉光天!”王誠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冷風,冰冷刺骨。“這,我確實不知道啊,肯定是這小子胡言亂語,我這就把他喊出來,要殺要剮隨王主任你的意思!”劉海中一邊說著,一邊偷瞄王誠的臉色。
王誠見他還在睜眼說瞎話,又上前一步,再次掐住了劉海中的脖子。壓迫感再次如潮水般襲來,劉海中只覺得眼前發黑,仿佛看到死去多年的老爹老娘,正站在王誠身后,對著他笑著擺手。王誠看著劉海中瞳孔逐漸放大,感覺他快喘不上氣來,便稍微放松一點力度,如此反反復復七八次。劉海中終于徹底認慫,帶著哭腔喊道:“王主任,都是我指使,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能不能先放開!”
王誠松開手,心中暗自思忖:“我的發!傳奇耐勒王劉海中??!”隨后,他看向桌子旁坐著的小孩,問道:“行,記住你的話!那個你!是叫劉光福是吧!”劉光福被王誠的目光掃到,嚇得一哆嗦,聲音顫抖地回答:“是,是!”“你去通知中院的易中海,前院的閻埠貴。讓他們通知十分鐘每家每戶來中院開會,每家都來一人!十分鐘!聽到沒?”劉光福雖然懼怕王誠,但更害怕他爹。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劉海中,希望得到父親的指示。劉海中本不想讓劉光福去,可脖子上王誠的手又暗暗使勁,他疼得齜牙咧嘴,連忙點頭。劉光福見老爹點頭,不敢再有絲毫猶豫,轉身如同一道黑色的耗子,直奔向中院。
“易大爺,小院子王誠說十分鐘后在中院開全院大會,讓你通知中院的人!”劉光福跑到易中海家門口,氣喘吁吁地說完,便又一股腦地朝前院跑去。易中海剛想開口問些什么,劉光福已然不見蹤影。他有些納悶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李秀英,李秀英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老易,通知吧!王誠這樣做肯定有道理,我們胳膊扭不過大腿的?!币字泻N⑽櫭迹妓髌毯?,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去通知中院的鄰居。
閻埠貴收到通知后,心中雖然對王誠恨得牙癢癢,但他為人精明,深知胳膊扭不過大腿這個道理。他吩咐閻解成去通知前院各家各戶,自己則坐在家中,暗自揣測著王誠此番舉動的意圖。
劉光福從前院通知完后,又馬不停蹄地跑回后院繼續通知。通知完后,他回到家,看見王誠正盯著他爸劉海中,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寫完了是吧?好,簽名,在按手印!”王誠看著劉海中寫的認罪書,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心里想著,萬一這劉海中在大會上不承認怎么辦?打敗魔法的方法只有魔法,你們仨前大爺,不就愛開大會嗎?我也開!到時候他也去街道辦找下王主任,掛個聯絡員的職,有事沒事就開個會!王誠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便繼續說道:“劉光福,你去和你媽,把你哥抬去中院,告訴大家,我們稍后就到?!薄昂?!”劉光福下意識地點頭,在母親的幫助下,費力地將劉光天抬到了中院。
“拿張新紙出來!還有個事你也給我寫上!”
王誠見劉光福走了之后,繼續對著劉海中說道。
眾人看到劉光天的模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劉光天臉上布滿了駭人的皮帶印記,一道道紅腫的痕跡交錯縱橫,仿佛是一幅慘烈的地圖。他只是個半大小子啊,平日里在院子里,雖玩得比較瘋,但也并非那種讓人討厭至極的人,哪像許大茂那般惹人嫌。如今被他爹打成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心疼,也讓人感嘆劉海中真是不把劉光天當親兒子啊。
沒過多久,王誠如同一尊冷面煞神,壓著劉海中走進中院。易中??吹竭@一幕,心中瞬間明白了幾分。他猜測,這劉海中去算計王誠對象的事情,怕是被王誠知道了,今天這場會,怕是劉海中的批斗會。易中海心中雖有些不忍,畢竟他和劉海中是半輩子的老伙計了,剛想說些什么,李秀英就拉了自己丈夫一把,易中海又看向了王誠那冷峻的面容,又看了一眼妻子李秀英,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厚栽見自己兒子這副模樣,也是上前來問道。
“城子?怎么回事?”
王誠那是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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