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陽聞言,也有些奇怪,雖然她和張嬸現在的交情不錯,可是跟她女兒張大花還真沒打過幾回交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些話都是對自己有利無害的,她的嘴角輕輕翹起,然后再看向阮明澤,笑著問道:“你對這些話有意見嗎?”
阮明澤看了她幾秒鐘,眼底的神色閃了閃,隨后,冷聲說道:“當然有意見,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你是已婚還是未婚,我都不會喜歡你的,是你自己不要臉地纏著我不放。”
“是嗎?”方秋陽并沒有被激怒,而是輕輕地笑道:“那你可不可以說一下,我是怎么纏著你了,是到你的住處去找你了?還是在進鎮的時間候去堵你了?”
“沒有?!比蠲鳚砂逯樥f:“你一直是通過安桂鳳給我傳話,讓我出去見你?!?br/>
“那你出來了嗎?”方秋陽追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我知道這是犯錯誤的事情,又怎么會去做?!闭f著還鄙夷地看了方秋陽一眼,“我可是城里的知識青年,跟你們這種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丫頭是沒法比的?!?br/>
阮明澤說了這句話后立即后悔了,因為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得罪了整個生產隊的人,因為這里的人,識字的真是少之又少,他這話一出,已經有不少人向他投來不滿的目光了。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方秋陽聽了這話,輕輕地‘哦’了一聲,她沒想到這阮明澤竟如此配合安桂鳳,是他們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嗎?
但現在她也不去追究,只是看向阮明澤道:“那么我的手帕是什么時候親手交給你的呢?”她把“親手”兩個字咬得極重,眼神里滿含著冷意。
阮明澤心底一慌,怎么這個鄉下女人突然變得那么聰明了,可惜他有把柄在安桂鳳手里,否則他倒不介意幫一下這個女人。
“怎么,你不記得了嗎?”阮明澤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就在一個月前,安桂鳳交給我一塊藍色棉布的手帕,說是你托她交給我的!”
“有這樣的事?”方秋陽皺眉看向安桂鳳道:“小鳳,我什么時候讓你替我轉交東西給阮明澤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在費家的地位,那時國棟還沒回來,我連自己好好的衣裳都沒得穿,哪來的布頭做手帕啊,還是棉布的,我婆婆可舍不得給我用這種好布。”
突然她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后著自己的嘴道:“不會是你自己……小鳳,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能這么做呢,這不是成心讓我活不下去嗎?
“方秋陽,你在怎么狡辯也沒用!明明就有的!”安桂鳳沒想到方秋陽會反咬一口,氣的眼睛都紅了,失去理智地質問道:“我怎么會和阮明澤有私情,我才看不上他這種爛人呢!”
阮明澤聽了這話臉都黑了,也不管什么把柄不把柄的了,大吼道:“安桂鳳,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爛人,我看方秋陽說明得可能真的是事實,要不然她一個不識字的姑娘,怎么在對我表白的時候,能說出那么文縐縐的話來。”
“當時我就懷疑她是被人騙了的,后來你又一次次地跟我說方秋陽在哪兒哪兒約我見面,這些也都是你編出來的吧,村里人人都知道費家把方秋陽看得到有多緊,她怎么會有機會一次次地托你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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