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花是被一個群去林子里玩的孩子看到的,那些孩子當時也被渾身是血地張大花嚇著了,立即跑出去通知了大人。
當張嬸子知道信兒的時候,張大花已經被送到鎮醫院了,醫生甚至說她出血太多,能不能活下來也只能靠運氣了。
張嬸子聽了這話,當場噴出了口血,方秋陽立即裝作扶著她,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幾秒后,長長松了口氣,張嬸子這回是因禍得福了,原本知道了張大花和阮明澤的事之后,她一直有點郁結于胸,如今這一著急,憋在心口的於血吐了出來。
因而她醒來之后,精神頭也比前幾天好多了。
“大花啊,我的兒?。 睆埳┳右恍褋?,被告知女兒失血過多,有可能危及生命的時候,立即哭著要去看她。
“嬸子,嬸子,這里是醫院,不能大聲說話。”方秋陽接收到護士投來和不滿目光,立即勸道:“醫生還在搶救大花姐,您先別去……”她差點兒把添亂兩個字說出來,幸虧是及時住嘴了。
一旁的聶海鳳的眉頭也是皺得老高,最近村里怎么老出事,按照年紀最大的那位南大爺的話,是不是村里誰做了缺德事,連老在爺也看不下去了。
可看張大嬸哭得那么慘,她實在不想說,這還有不是你女兒自找的,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寡婦改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你倒是找個門當戶對的,正正經經地上門提親結婚啊,找個城里來的文化青年算是怎么回事啊!
城里人的心眼比村里人多好幾個,她早就看出這是阮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人畜無害,可是這張家的閨女居然跟他攪和在一起了,現在這事不但全村人知道了,連整個公社的人都知道路,真是丟死人了。
最丟人的是現在還弄出個孩子來,真是作孽啊,還沒滿兩個月的孩子,就這么生生地被打掉了。
“阮明澤呢?阮明澤呢?”哭著哭著,張嬸子突然想起害了自己女兒的這個罪魁禍首來了。
張嬸子堅定的認為,自己的女兒一定是被那個男人迷惑了,不然女兒以前好好的,一直勤勤懇懇地干活,也就是這個男人來了一年多之后,女兒就經常夜里外出。
當時她也問過大花,她只是到陰里掃肓班學習,而那時的掃肓班也正好開得如火如荼,她也就沒有在意。
要是那時候她在意一點,或者說她也跟去掃肓班,女兒和那個城里人是不是也就沒那么多機會接觸了?
可是,沒有那么多可是……張嬸子想到這里又哭了起來。
聶海鳳只能無語地搖頭,這種事怪得了誰呢,他們這里的治安一向很好,誰知道張大花進個鎮都會碰到搶劫的,不過說起來也奇怪,為什么不搶別人單單搶她,而且現場的東西雖然被翻得很亂,很多值錢的東西卻沒有被人拿人,這倒是有點奇怪。
正想著呢,幾個穿著制服務男人進來了,和聶海鳳說了幾句,又看了看張嬸子道:“那就是受害人的家屬?”
“是啊,她一個女人家也是真不容易,遇到了這種事也只知道哭了?!闭f著眼露同情在把自己想到的疑點也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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