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翠萍越說越生氣,最后渾身顫抖,用手指著周光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我把小愚養廢了,說我頭發長見識短,說我慈母多敗兒。
你給兒子改名叫愚,你這是羞辱我們娘倆啊!
你現在癱瘓了,人廢物了,又接著逼小愚接手公司。
你親自逼小翔出人頭地,讓他從小自立,讓他磋磨鍛煉。
我以為自己錯了,不敢反駁你,眼看著你折磨倆孩子……
可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倆活蹦亂跳的兒子啊,就這么著說沒就沒啦?
就算是我養了倆廢物,總能活著叫我一聲娘吧?
“哇……”
一口鮮血,從任翠萍的口中涌出。
她急火攻心,萬念俱灰,又滿腹仇恨。
一個平凡的家庭婦女,無處發泄,無處說去,她自己先崩潰了。
你有本事當家,你有本事別翻車啊。
周光海當初有多強勢,現在就有多打臉。
不得不承認,他滿盤皆輸了。
自己苦心經營一輩子,以為給妻兒掙來了一座金山銀山,如今看來竟是索命的枷鎖。
要是自己沒有中風癱瘓,哪怕身體不能動了,還能說話,也可以坐鎮指揮,不至于把光宇這個爛攤子交到兒子手中。
沒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公司,成了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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