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起淵對自家二五仔系統爬墻去捧審核員的臭腳之事一無所知,她正在讀來自汴州的信,準確地說是來自鐘造的信。
信中沒有絲毫關切的詞句,有的只是謾罵,鐘起淵甚至能在上面看到一個暴跳如雷的影子。
孟氏十分傷心:“他罵我就算了,怎能如此說你,你可是他的女兒!”
鐘起淵渾然不在意:“他連發妻都不尊重,會尊重一個被視為附庸的女兒?”
孟氏一頓,更難過了。
鐘造之所以來信罵人是因為鐘起淵賒了一堆種子回來,還雇了十個短工種田,這些錢都是以他的名義賒回來的。而且鐘起淵不找那些小商戶賒,她專門找大門大戶,這些人家并不會畏懼鐘造的權勢,該催債時就催債。
當然,他們不敢找鐘起淵催債,因為論暴力催債沒有人催得動她。于是乎,催債的人就到了鐘造面前,當著宣武節度使的面說他欠錢。
鐘造備受上司賞識,在汴州城哪個不給他三分薄面,他何曾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催過債?
他理直氣壯地表示他沒有欠過別人的錢。
那催債的人道:“哦,是鐘掌書記的老家那邊欠的?!?br/>
鐘造愣了下,旋即惱怒:“她們做了什么會欠這么多錢?!”
催債的人便道:“她們在家都揭不開鍋了,無以為繼,只能賒賬度日?!表槺惆凑甄娖饻Y的吩咐,把她們過得日子往慘里說,有多慘說多慘。
眾多異樣的目光落在鐘造的身上,他又羞又惱,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丟臉事小,若他虐待發妻嫡女的事情傳來,那他在汴州便真的混下去了!
他的臉色漲紅,良久才在上司石洪的面前憋出了句不算高明的話:“孟氏以往來信時,沒說過她在老家的日子竟是這般難堪,是我的過錯?!?br/>
石洪雖然也有些想法,但考慮到他在公事上機敏能干,他不想失去這么個人才,便道:“孟氏一向賢惠從不訴苦,我是知道的。這事也怪不得你,你好好處理就行了?!?br/>
眾人紛紛附和響應頂頭上司。不管他們的心里是如何鄙夷鐘造的,這面上總得給他留幾分顏面。
鐘造還了錢,但越想越氣,便連發了幾封信罵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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