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末是個行動派,翌日起了個大早,食用了白粥飽腹,正要出門,就險些撞上了人。
“聽聞兄臺醒了,便打算過來瞧瞧,不過兄臺看起來是要出門?”朗朗清潤的聲音傳入耳中,欣喜中帶著疑惑。
溫玖末抬頭看清了來人,眉頭也隨之展開,唇邊不自覺地浮現一抹笑意,“正是?!?br/>
“尚未感謝公子救命之恩,不如……”頓了頓,眉心微擰,似有些糾結,“待我回來,再好好款待公子?!?br/>
“兄臺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蹦凶訑n了折扇,有些無奈,“不過你還有傷在身,有何要緊事不能等傷好了再做?”
溫玖末指了指肩上的傷口,下手也沒個輕重的,疼得直皺眉,“自然是要去府衙,請縣太爺清剿匪寇,未免他們再為禍百姓?!?br/>
“原來如此,兄臺能有這等心思,是我朝之福?!蹦凶有Φ谜嬲\,若非溫玖末一直注意著,就錯過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沒一會兒,男子就借口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溫玖末和阿竹到了衙門,很快就見到了縣太爺,是個精瘦的小老頭,五官周正,頭發有些稀疏,留著一把胡子。
聽說衙門來了位衣著金貴的公子,瞧著眼生,縣太爺腦子一轉,怕是上京來的什么貴人,不敢耽誤,撫了撫衣袍就出來了。
但沒想到,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富家公子罷了。
縣太爺瞇著豆大的眼珠,捻了捻胡須,“你們說,落霞山有匪橫行,占山為王,禍害百姓?”
“還想讓本官派人清剿落霞山?”
溫玖末點了點頭,眉梢微揚,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拱手回道,“還請縣太爺為民除害?!?br/>
驚堂木一響,只見縣太爺壓著眉心,言語含怒,“本老爺為官十載,護佑一方太平,可從未聽聞這落霞山有匪,你二人紅口白牙,可有何證據?”
溫玖末頓時啞口無言,雖然身上有傷,是為證據,可到底是女兒家,怎可叫外人看了身子。
驚堂木再次響起,縣太爺已然有些不耐,“沒有證據,竟敢胡言,可知該當何罪?”
“你……”溫玖末尚未開口,阿竹卻早已按耐不住,正要與其理論,就見一人從堂外走來,附到縣太爺耳邊說了句什么,直叫縣太爺瞪圓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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