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愛琴只記得耿公安長了一張方臉。
“小同志,是個方臉的公安,大概三十多歲四十來歲,長這么高?!敝軔矍贈]辦法,只好用手勢比劃了一下老耿的身高。
“大嬸,你開玩笑呢?連名字都說不出來,還說找人家有事?我們派出所里,好幾個公安都是方臉?!毙〗饸夂艉舻氐善鹆搜劬?。
周愛琴這才發現,小金也長著一張四方臉。
不過,小金的四方臉上,長了一雙瞇縫眼,和老耿的大牛眼,相差太遠了。起碼,周愛琴肯定不會認錯小金和老耿。
“小同志,我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對了,前天他帶著個小公安去過我們大荒村,看上去像是個領導。”周愛琴為了不被小金趕走,只好努力回想起能證明老耿身份的細節來。
“耿隊長?”小金問道。
大荒村的案子,是這些天來,鎮派出所的公安們討論的最多的一件事。小金一猜就猜到了老耿身上。
“對對對,好像是姓耿?!敝軔矍仝s緊點著頭。
“小金,這人是大荒村盜竊案的報案人,你讓她進來?!边@時,老耿說話了。
“是!耿隊長?!毙〗饹_著老耿敬了個禮后,才擺了擺手,示意周愛琴可以進去了。
周愛琴抬起頭,遙望著二樓走廊上“黑面神”一樣的老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前幾天,周愛琴和肖桂花在集市上打架,被老耿帶人抓進了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后,周愛琴想用撒潑來逃避罰款,被老耿一腳踹在腳腕上,痛的周愛琴當場涕淚橫流。
那次挨打的記憶太過深刻,周愛琴看到老耿,就會下意識感到害怕。
“說吧!你找我什么事?”老耿讓周愛琴坐下后,兜頭問了一句。
“耿······耿公安,我······我我······”周愛琴咽了一口唾沫,才發現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怎的,面對著黑著臉的老耿時,周愛琴腦子里原本想好的說辭,都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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