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水很涼,不可以!”關洱不假思索道,“再說那河底下還是生之無望,你不能去!”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都這么忘記的啊……過兩天又是圓月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我那個從來都不遲到的噩夢是怎么回事……”
“不行,你若是想知道我們就總有別的方法,劍妖我也能抓住他?!标P洱語氣堅決,“你……我不忍心,就是不可以?!?br/>
“哥哥……我想知道我為何會從一個……從一個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一個地方來到這里,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那個可愛的弟弟為什么會入妖……”言汐視線輕輕落在關洱腰間的玉墜上,語氣輕得幾乎聽不到,“我想把丟失的心找回來,我不想再這么麻木地走下去了?!?br/>
……
關洱脊背沿著身后的石柱緩緩下滑,所有的運籌帷幄、胸有成竹、波瀾不驚在這一刻轟然化為粉末,遠遠跌落超出他能想象的黑暗深淵。
他蒼白的臉隱沒在陰影里,眼睛里的光如同墜入冰窟,濃厚的寒氣自他胸口處開始迅速蔓延,順著他的指尖瘋漲。
在他雙唇緩緩張開的瞬間,漫天的雪花和厚重的冰雹在遼闊無垠的鬼域瘋狂砸落,無邊的大火裹挾著森寒的雪花,沿著火焰的苗頭沖入天界大門,神武大街自存在之日起第一次凝結成冰。
“怎么辦……”關洱呢喃道,“再封印一次可以嗎?”
“我姐姐脖子上的印記是什么?”
“鬼木偶……”
關洱話剛出口,他們兩人便立刻如詐尸般站起,半跪在言汐身前盯著她的脖子上上下下研究了半刻鐘。
忽然言洲在關洱看不見的背后松了一口氣“聽說鬼木偶最會演戲,能搬弄是非,顛倒黑白?!?br/>
“然后呢……”
“然后我姐在回憶里肯定是醒不過來的,但是木偶一定會根據她看到的東西再大做文章,關洱哥哥可以在那個時候進入夢境把她帶出來啊,不是嗎?”
關洱半坐在一旁愣愣地聽著這一切,空白的腦子和嗡嗡響的耳朵令他無法思考,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汐汐醒過來……
過了很久之后,言汐冰冷的手指輕微動了動,關洱才一下子從黑暗冰冷的深淵里緩過氣來,艱難地理解著言洲的話,最后無聲地點點頭。
還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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