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蘭訝異道:“你有什么法子?”
易寒淡道:“我沒有法子”。
柳紫蘭問道:“既然沒有法子,你憑什么篤定能喝到這醉仙釀”。
易寒剛想回答,突然聽見有人朗聲喊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話。”
所有人停止竊竊私語朝場中望去,只見一個滿臉紅光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朗聲笑道:“終于到了這最后分出勝負的時刻,大家想必等久了吧,今日的酒戰卻較昨日要激烈了許多,說著巡視了那比酒的人一圈,笑道:“相信好酒之人應該不會不認識其中的幾位吧”。
聽著這老板的口氣,好像這十個人名氣很大,易寒看了一圈卻均不認識,低聲問道:“這些人名頭很大嗎?”
柳紫蘭笑道:“名頭是很大,只不過僅限于在酒方面?!闭f著點了一個穿白衣服的人,“那個人我認識,姓卓名意,好酒如狂,在酒場上從未醉過,人送稱號酒仙,當年想見我一面,我卻懶得理他”。
易寒問道:“卻是為何”,這人看起來長相雖然不算俊美,倒也端正,再看他身上衣物,出身富貴人家。
柳紫蘭笑道:“我讓綠荷傳話,他卻連我的意思都不懂,這種胸無點墨之人,有什么好聊的,不見也罷”,說著又分別指了幾人,“那個估計就是酒圣,那大概是酒鬼了”。
易寒問道:“你既然不認識,又怎么能認出他們的身份來”。
柳紫蘭笑道:“從傳聞便可辨別出來”,說著指著道:“你看他從容端坐想不想廟里供奉的圣人啊?!币缀J真打量還真的蠻像的,柳紫蘭又指著另外一個,“你看他衣冠不整,披頭散發的,滿臉胡渣,是不是像一個鬼”。
易寒笑道:“還真的有些道理”。
柳紫蘭篤定道:“錯不了”。
兩人這會說話的時候,這酒比卻已經開始,每個人桌子旁邊都擺上一壇酒,桌子上擺了十個碗,伙計正抱著壇子將碗全部倒滿,一般人喝酒本來是小杯小飲,一個碗的容量基本相當于一壺酒,就算與楚留情一起用碗喝酒也只不過圖個豪氣,卻不是一碗就這么干下去,就算要干也只是滿上個三分之一,喝的是酒可不是水啊,而那天在船上小姑娘用的碗頂多也是小碗。
那老板身邊跟著一個賬房先生拿著筆正在記著些什么,大概是記賬吧,早些時候易寒也知道,這些酒都是要自費的。
一個伙計拿著點燃了半柱香的香爐走上前來放在一張空置的桌子上,只聽那老板朗聲道:“半柱香之前要把桌子上的酒都喝完,時間超過或者喝不下去的都算淘汰”,說著這十個人已經端起碗開始喝了起來。
半柱香?易寒有些驚訝,這到底是比酒量還是比肚量,看去卻見有些人似飲水一般緩緩入口,有些卻脖子冒著青筋硬咽下肚去,有些明顯已經不支,喝一口緩一下,參加決勝回合卻是湊數,當然這些人早些時候已經喝了許多,酒量也是驚人,否則這會早就醉趴下去而不是坐在這里比酒了。
半炷香的時間其實很短,那酒鬼手里拿著兩個碗輪流的往自己嘴里灌,就好像自己是個酒缸卻不是一個人,在半柱香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就最先將酒喝完,與此同時其中一個不知名的人猛烈咳嗽了幾下,卻是整個人就這樣倒在地上了,老板連忙吩咐伙計把那人抬走,并朗聲宣布道:“張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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