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半之后,在響午時分終于到達綠洲,眾人身心疲憊而又如釋重負,個辛苦只有親身經歷而不足為外人道,這片綠洲與明陡二山連在一起,也就是說離雁門關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離,本來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只是水早就喝干了,眾人也走不動了,人類一旦獲得生機之后,身體的潛力就變得小了許多。
連樹帶領所有人朝湖泊方向尋去,對于連樹來說,大漠之上有水的地方沒有他不知道的,再看兩女,特別是那小姐,嘴唇干裂異常,臉上肌膚因長時間暴曬而變得團紅團紅的,一路上她少喝水,而讓芷多喝點,芷身體嬌弱,迷迷糊糊的也沒知覺,以為小姐也喝了,易寒卻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由小姐來照顧婢女,這倒是頭一次見,她的xing子雖冷了些,這一點卻讓人深感佩服,與這小姐越相處久了,越讓人感覺不通人情,而讓人敬佩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對于一個愛潔凈的小姐,幾天沒有洗澡,那是怎樣的折磨,她的裙子已經為汗水與污痕染得污穢不堪,臉上幾條鬢散亂出來,緊緊貼近臉頰、額頭,雖算不上蓬頭垢面也差不了多少,領子有些脫落,露出大鑲大滾蔥綠抹胸一角,雪白其,越顯得轉雪作膚,鏤月為骨,箭袖也卷了起來,露出靈巧而柔美的小臂,如玉藕似修竹。
那小姐現易寒正在盯著她看,直視而來,易寒不懼她的眼光,微微作笑,指了指自己胸口,示意她春光外泄了,那小姐愕然,低頭一看,頓時大驚,連忙將領子掩好。
小姐滿臉怒容瞪視過去,易寒已經轉身,心好笑,女子真的有那么愛美嘛?在大漠這種地方怎么能穿裙子這一類的東西,卻不知道此女還真的很少穿裙子。
幾人走著,便看見一個獵戶,頓時感覺生機勃勃,這些日子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人,有人煙的地方那就表示他們基本脫離那炙熱的大漠,這種心理暗示比別人來告訴要深刻的多。
那獵戶見了這一伙人卻不欲攀談,自從雁門關一戰之后,原人對西夏人都沒有什么好感,前些日子來貿易的西夏人在原屢屢受到冷漠,并不待見。
那小姐下馬,讓威風將那獵戶叫上前來,那獵戶見威風操著純正的原口音,一身原裝扮,雖不知這伙人為什么會與西夏人走在一起,不過態度煥然兩樣。
那小姐拿出一片金葉子要換獵戶手的弓箭,那獵戶遇到如此好事,頓時大喜,連連道謝,將打來的兔子也一并送給她,那小姐卻不領情。
那獵戶雖一片好意,卻不知為何怕了那小姐的眼光,客套幾句匆匆離開。
前方一個湖泊,湖面平靜如鏡,太陽高照,萬道金光射入湖面,一陣清風吹來,蕩起淡淡漣漪,似無數條金色小蛇在湖面之上縱橫馳聚,漣漪漸逝,變得又凈又白,似綿綿雪地一般,眾人只感覺美麗極了。
岸邊珠翠生涼,易寒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往湖扔去,頓時月點波心,寒花蕩彩,將所有人高漲的情緒給撩撥起來,紛紛匆忙脫掉衣衫,跳到湖沐浴去了。
易寒剛要叫聽,已是來不及了,后邊還有兩個女子呢,怎可如此放誕,再看那小姐已經往回后退,掩入林木之。
易寒笑了笑,真的一群粗魯的男子,一點也不會體貼女子心,她想喝口水,這么干凈的湖水被你們一群臟兮兮的男子污染,她又怎么喝的下呢?就算想讓她喝你們的洗澡水也不要讓她看見,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倒惹來她們的萬分尷尬。
易寒用水壺在湖水裝了點水,追趕了上來,攔在前頭,見她臉色微紅,鬢已經整理的一絲不亂,便聽馬背上的芷虛弱的喊了一聲“吳大哥”,這會來到清涼之地,她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易寒打趣道:“不洗個澡嗎?”
這句話說到了那小姐的痛處,只見她玉臉一寒,似要作,卻終忍了下去,她身后的威風、威武兩人忙朝易寒使眼色。
易寒笑吟吟的將水壺遞到那小姐面前,淡道:“我還留了點水,放心不是在湖裝的,不過不多了,潤潤喉嚨吧”,這就是他的本事,說起謊話一點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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