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柏文還是沒有說話。

    莫許之忍著疼痛，終于伸出了一只手來，推了推他。

    還是沒反應。

    莫許之又費力地從懷里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手電筒，照向季柏文。

    季柏文的頭還在他肩膀上壓著，他即使打開了手電筒，也就只看得到季柏文胸口往下的地方。

    這樣就足夠了。

    莫許之終于知道他為什么喚不動這兄弟了。

    他看到了季柏文身上有兩處刀傷，一處在肚子旁邊，看著比較淺，還有一處在大腿上，目測較深。

    好家伙，感情這是昏過去了啊。

    一滴冷汗順著蒼白皮膚淌下，莫許之覺得，要是他再這么站下去，自己也得跟著這人一起昏過去了。

    動了動身體，莫許之找準方向，慢慢沿著墻根滑了下去。

    他安全地坐在了地上。原本把腦袋擱他肩膀上的青年順著他的力道也慢慢往下滑去，最后躺在了莫許之身邊，衛衣沾染上了灰塵和污水。

    莫許之沒理。

    肯把他腦袋放自己肚子上枕著就是他最大的溫柔了，怎么可能會去管他的衣服臟不臟。

    莫許之伸出手來想要打電話報警，順便給自己和旁邊這人叫個救護車。

    ——好家伙，他的傷口還真的也裂開了，現在跟又被重新砍了一刀一樣酸爽刺激。

    莫許之傷口疼得讓他有些脫力，手臂舉了又舉，最終還是只能在空中不住地顫抖著，完全不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