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不顧手上的傷,直接從病床上下來,將越慕時的手從陸西燭身上拿下。
“西燭的錢我替他還,你就不要再計較了?!?br/>
他淡色的眼瞳安靜地盯著越慕時,沒有太過激烈的言語,卻如同透明的海水般重壓下來。
越慕時輕輕瞇起眼睛,猛地一下甩開莫衡的手,轉了轉快要被扭斷的手腕。
這是他跟陸西燭之間的事,用不著莫衡來插手。
兩人四目相對,第一次發現對方竟討厭得連一眼都看不下去。
同樣的病號服,一個手被打著厚厚的石膏用紗布吊著,一個鼻頭發紅、不斷咳嗽、身邊還掛著個吊瓶,陸西燭都不明白他們怎么還有心思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不過……
他眼睛亮晶晶,強忍住笑意的小酒窩若隱若現,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他真的想說:兩大男神同時搶他,簡直就是舔狗的人生巔峰!
還有,他站莫衡。
越慕時冷笑,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兩下,半點不退讓地說:“你跟他是什么關系,憑什么替他還錢?!”
莫衡用僅剩的一只手攬住越慕時的肩,看向他的眼睛宛如琥珀色的酒,裹挾著濃烈醉意,令人迷醉。
“不論是什么關系,也比你這個員工的上司要親密得多。而且,越總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態度,別整天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發號施令。西燭不是你的員工,沒必要看你的臉色。”
陸西燭差點沒鼓鼓掌,莫衡真是說得太好了,懟這個渣男!
越慕時抿緊嘴唇,直到此時從莫衡的嘴里聽見“員工的上司”這個稱呼,他才意識到自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兩人關系時,陸西燭的心是有多么的痛。
就像是把他的愛、他的尊嚴、他的面皮統統撕扯掉,扔在地上任人踐踏一般。即使長著嘴巴卻依舊無法呼吸,心像是被狠狠捏住,疼得想要流淚,卻還得強顏歡笑,不讓別人看透自己的狼狽。
“員工的上司”,多么可笑的一個詞,竟是他給自己所愛之人貼上的標簽。而現在,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被莫衡還給了他,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讓他無地自容。
“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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