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滿十七,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略顯凌亂的黑發下是一雙銳利而又奪目的雙眼,已經趕得上一般成年人的個子也遮不住內里的稚nEnG。遠遠來看,倒像是一只以為自己是惡狼的大犬罷了。
大犬祁辰景焦急無b,甚至快從喉嚨里發出丟人的嗚咽聲。但在姐姐請來的魔鬼般嚴厲的家庭教師前,也只能千般忍耐萬般無奈的忍氣吞聲。
由于他從小接受的就是JiNg英教育,中學畢業的全聯邦統考他已經十拿九穩,但這對于他想追求的夢想、進入軍校來說,遠遠不夠。
對,差了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推薦信。
他看了看眼前的涉及金融的家庭教師,心中壓抑的煩躁更是涌動了起來,像是沉默已久的火山,熾烈的火浪拍打滾滾,讓人驚懼無b。他不得不b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怕自己再多看這個老師一秒,就會丟掉教養掀桌子走人。
他該怎么去找那些軍官、官員獲得推薦信呢?年輕的祁辰景陷入了沉思。他自己只要出門,身邊的保鏢幾乎全程會跟姐姐報告動態;在學校里的一舉一動也像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般。他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際關系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該交朋友的、不該交朋友的都被她歸類分化的明明白白,自己只有去接受的份。身邊的人不管是管家,亦或者是保鏢,他們所有的主人從來就是只有姐姐一個人。
自己就像是她靜心呵護的寵物一般。
他低垂著頭,已經不止這么一次想過了。被關在這個看似華麗,實則沒有一點自由的金籠子里。他感受到了窒息,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羞恥與惱怒。
他從來,都只有“祁析遲的弟弟”這一個稱號。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不會b姐姐做得更好。
她就像是天生的掌門人。讓他怎么不羨慕、嫉妒?
他想到了那個新來的小鬼,明明是瘦弱邋遢的小崽子,身上的氣息卻也是異常兇猛,但非要可憐兮兮的裝成綿羊,用掩飾不住內心野望和瘋狂的目光去崇拜和敬仰的看著姐姐。
他嗤笑一聲。
一旁的老師輕咳一聲,冷冷說到:“別走神了。”
他點點頭,目光又重新聚焦到看著就令人厭惡暴躁的經濟學上。
他又繼續的想那個小崽子,想起剛來家的時候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心里就好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樣,還聽下人偶爾提過一句嘴,說還是老爺憐惜他讓他進來的。
他忽然抓住了什么,眼神一亮。對啊,他可以越過姐姐去找那個父親試一試。
祁辰景一下子就振作了起來,連經濟學也看的順眼了幾分,十分積極的配合完老師的表演后,興奮的來回踱步,在暗自商量如何跟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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