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云蒸霞蔚,天光一線。溫雪明的身影被拖得很長。這名新弟子跟在他們身邊,芝蘭玉樹,風光霽月。
溫雪明不禁對他產生好奇,“你身后這把劍,為何用白布裹著?難道不能見人?”
修行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法器。新生代的弟子效仿這種作風很正常,這會讓他們感覺自己更上一層樓。
溫雪明想起自己生前所用的血刃,如今不知道被誰擺在家里,當傳家寶一樣供著。這很諷刺。
“罷了,我又不看你的劍,藏得那么嚴實干嘛?!睖匮┟餍南?,這弟子好靦腆,但是看資質,是個可塑之才。
蕭扶此劍如果出世,必定會將秘境中一切修為弱小的妖活活震斷筋脈。他卻在想,既然對方厭惡劍尊,不如以普通的弟子與他接觸。
“你叫什么名字?”
“在家排行第四?!?br/>
“四郎?”
蕭扶笑了笑,很不一樣的名字,挺有趣的。
“你通過考核,想拜誰為師?”
溫雪明從來就沒想過當回靈山弟子,雙手互相抄在袖中:“都說我是劍尊情人了,自然是拜他?!?br/>
他毫不猶豫的承認了這個新身份,心里有種戚戚然。他那么討厭蕭扶,卻仗著這個莫名其妙得來的身份,在新弟子面前高人一等。
蕭扶心里甚是欣慰:“也好。”
總歸是能放下偏見。
蕭扶站在巔峰太久了,無人赴約的第十五年,蕭扶太寂寞了。這些年,他的靈力枯竭得十分厲害,不管從藏丹室吃了多少藥,都無法調節。
每一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的信仰。如果蕭扶隕落了,那總有人會代替他。
風淡淡拂過他們二人的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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