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繪給楊湛之發微信：湛之，你好，睡著了嗎？請問我明天可以到你家來一趟嗎？

    楊湛之過了半個小時后才會給回復：可以呀，一起做作業吧。

    還發了一個可愛小狗眼巴巴看著人的表情包。

    顏繪的心柔軟了一會。

    她斟言酌句，打完字刪了刪完了再打，最后發了一句：好的，那……朔哥在家嗎？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他。

    她發了這句過去以后，楊湛之倒是立刻就回復了：顧舒朔？你找他有什么事？

    顏繪還沒回，楊湛之氣勢洶洶的另一句話又發過來了：要見也見不到了，他去非洲考察什么業務去了。并且已經從我們家搬出去了，別來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

    顏繪看著手機，垂著眼，半天沒回復。

    大概是覺得自己說話重了，楊湛之發了條語音過來，語氣輕緩，帶點安慰的意思：顏繪，我剛不是在批評你。只是，顧舒朔是我們家的貴賓，我怕你一個不小心得罪他了，到時我們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你說是吧。

    顏繪過了一會，回復：沒事，對不起。

    和楊湛之的對話框打開著，她看著輸入框下手機的九宮格輸入法，姜濤的那串數字突然沖進了顏繪的腦袋里：2243234282413251432162。

    ……2243234282413251432162。

    一個靈感電閃雷鳴般閃過腦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

    托她記憶力還不錯的福，那串數字她已經熟記起來了，顏繪心中默念著那些數字，手指遲疑地在鍵盤上移動。

    她愣住了，看著自己打出來的一串拼音：

    bichugejian。

    壁櫥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