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郢低沉的話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溫柔,如果此時喬伊燭還在,聽見這樣的話一定會心中酸澀柔軟,可偏偏,房間里現在只有醫生和畢文博。
于是一瞬之間,房間里安靜了幾秒,畢文博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些怪異的想法。
但很快地,他就將這樣的猜測強行壓了下去,因為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所以干笑了兩下,畢文博看著肖郢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個冷酷無情的人其實還是蠻有同情心的,對關系不好的喬伊燭都能這么仗義相助,真是純爺們,呵呵,純爺們……”
肖郢沒有回答,只看了畢文博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畢文博沒反應過來,但看著肖郢沒說話,他便以為肖郢是承認了自己的“樂于助人”,于是徹底放下原本覺得“肖郢不會是喜歡喬伊燭吧”的想法。
隨后長舒了一口氣,畢文博對肖郢指了指放在墻邊的畫作道:“我剛剛站在外面全聽見了,你明明就很喜歡那副‘落日’,不但花了大價錢把它拍來,還放在房間里是誰都不讓碰,要親自裝裱,可是對著喬伊燭,你怎么就說謊這畫難看?。俊?br/>
“因為我不想讓某個小姑娘太驕傲?!毙ほ叵胫皢桃翣T聽見自己說畫丑時氣鼓鼓的樣子,黑眸帶笑道。
可是這話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說畫丑是為了讓喬伊燭不要太驕傲?
畢博文直來直去的腦回路頓時打了個結,不明所以地看著肖郢道:“你說話怎么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因為你不需要懂。”肖郢慢條斯理道:“你腦子不好,等以后會明白的?!?br/>
“……”
好吧,肖少爺又開始懟人了。
畢博文這么多年被肖郢嫌棄地早就沒脾氣了,所以聽著他的話,畢博文只是狠狠地瞪了肖郢一眼,但隨后,他也想起了之前喬伊燭在房間說的話。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唏噓道:“喬伊燭和你的關系雖然不好,但是她剛剛有句話說的卻是沒錯,你以前繪畫天賦那么高,要是手腕沒受傷,現在一定已經是一個畫家了,絕對不會比這個Z差到哪里去,所以我真的一直很好奇,你的手腕當年是怎么受傷的???都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是不肯說嗎?”
畢博文還記得自己是在七歲那年知道的肖郢受傷,那時他一回家,父母便著急地告訴了他,肖郢重傷住院,還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正在搶救。
于是懷著對最好朋友擔心的心情,畢博文連忙和父母一起到了醫院,之后等了足足四五個小時,肖郢才脫離危險,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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