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耳邊風聲大作,摻雜著杜奉予愈加粗重的呼吸聲。
在他的努力下,我們漸漸下降了二十幾米的高度。然而他的狀態并不好,不但沁出的汗水浸透了衣衫,全身皮膚也如被水洗過般,開始在石壁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濕淋淋的手印。
看得出來,即便強壯如他,體力也有達到極限的一刻。但他沒有絲毫松懈,背著我穩穩爬完剩下的十幾米落地后,只微微踉蹌了一下就邁開長腿跑起來。我剛想讓他給我放下一起跑就閉嘴了。
他跑得可太快了!我都不知道咋形容這個速度,說是摩托車肯定夸張了,但自行車絕對有。
緊接著,我又發現他跑步的頻率與普通人不同。如果正常人跑步的節拍是一二一的話,杜奉予的節拍就是一空二空一,在兩步之間總有微妙的一拍。這一拍期間他并未邁出另一條腿,我們卻仍在快速前進。
我悄悄回頭看他留在土路上的腳印,果然發現和他追逐王海龍時留下的奇怪腳印極其類似。
“你那四只手還真像蜘蛛似的能當腿用啊?還是說那本來就是你的腿?。俊蔽液闷娴卦谒厗柕?。
杜奉予抿唇不語,悶頭跑了快二十分鐘,終于體力不支地把我放下。
我們是從山的另一側下來的,蹦蹦還停在山上。無論是折返回去取車,還是順著大路回家,都有可能和胡小五它們撞個正著。要只有胡小五一個在逮我們,說不定還能耍手段遛一遛他??伤窒履敲炊嗪?,就算一個路口蹲一只站崗的還得余出來十幾只。
如今最保險的方法就是鉆林子繞遠路,連村子都不回直接給杜奉予送到鎮上坐小客。
我們在林子悄無聲息地快步前進了一個小時,直到日落西山,才找了個隱蔽位置坐下休息。
杜奉予汗流浹背,額上全都是汗水。我見狀關切道:“你怎么樣?”
“……沒事?!彼⑽⒋⒅?br/>
我點點頭,待他安靜休息幾分鐘后問道:“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帶著我們跳崖逃跑或許是杜奉予的計劃之一,但在胡小五說那番云里霧里的話時忽然逃跑,總讓我有種胡小五的話戳到了杜奉予痛處的感覺。
“……”他低頭,眉頭緊皺。
“不說話?那讓我猜猜啊……”我往樹干上一靠,斜睨著杜奉予幽幽道,“你帶我跳崖之前,胡小五剛說到我的過去改變了,而且是已經發生的過去。也就是說,我的經歷和他之前見過的我不同了。我不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柯嵐,而你知道這件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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