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受到了的比較特殊的對待,即使這種關照顯得極不明顯,但一些孩子還是察覺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上一次的殺雞儆猴,孩子們安分又惶恐地縮在自己小小的地方不敢吭聲,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了大半個月。
這一天,孩子們依舊被婆子等人像放牲口一樣趕出去集體大小便,有一個少年在其中悄悄摸了過來,像是不經意走到了這兒般,左顧右盼后,才略紅了眼睛,很小聲地對著女孩哀求著。
“妹妹,我知道婆婆她們對你特殊,我想回家,你幫一幫我好不好?!?br/>
被哀求的女孩神情有些僵滯住,她下意識地開始圍視四周,然后低下了頭。
“妹妹,我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只要你聽到我開柵門時不要出聲就可以了,我不會牽連到你。”見到只沉默低頭的女孩,那個少年又繼續哀求著。
被哀求著的女孩,緊緊地抿著嘴,然后才張了口:“不會成功的?!?br/>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這樣干巴巴地勸阻著,然后意料之中地聽到了那個少年的堅持。
“這是我選擇的,我自己承擔。”
終于,女孩還是答應了,她緩慢地抬頭,看到沒入孩子堆中的那個少年腳步輕快,像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只覺得嘴巴像吃了黃連一樣苦。
過了幾天,睡在柵門邊上的女孩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見到了濃密的黑暗中,那個少年明亮的眼睛。
極為細小的開鎖聲,被吹過去的風聲淹沒,少年眼眶越發地紅了,他快要壓不住激動的熱流,最后,向著女孩眨了眨眼睛。
女孩覺得這次的逃亡似乎來得太過于輕松了些,她張了張口,卻不敢出聲,最后只能讓緊抿的嘴角勉強向上翹了些,似乎是在替少年高興。
“小畜生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兒呢。”陰冷的呵笑聲在這個黑夜里顯得格外的恐怖,女孩和少年的臉色同時唰白無血色。
“啪——”刺耳又令人恐懼的鞭子聲毫無征兆地向著兩人發難,女孩又像是回到了那個夜晚,恐懼地睜大了眼,手腳冰涼地軟在柵門旁,連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狠命的鞭抽聲嚇得孩子們全都醒了過來,有孩子尖叫了出聲,更多的是被嚇哭了起來。
鞭聲似乎因為這些恐懼與害怕變得更興奮了,孩子們就這樣看著那個活生生的少年躺在血泊里,膽小的孩子甚至嚇暈了過去。
女孩眼神空洞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心臟像是被挖了一樣疼,血腥的空氣飄散著令她作嘔的味道,眼眶里面的眼淚已無聲地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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