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翰林猛地回頭,呵斥:“長輩的事情,你出來作甚?”
許瀾并不拘束,上前握住父親的手說道:“女兒幼承庭訓,便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理。雖女兒并非男兒,但既已定之事,女兒不愿輕易改變?!?br/>
許夫人聽到這里,從屋里奔出來,與女兒抱頭痛哭。
許瀾倒是灑脫,安撫好父母之后,只說是想要與昭陽郡主出去逛逛,便走了。
郭薔立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高家人。高家這群人慣會欺凌人,像高三伯這樣道貌岸然的笑面虎,已經算是好的。只可惜在這個地方,不論你是否有道理,女子退親,就是驚世駭俗之事,不僅自己名聲有損,對族中姐妹的名聲,也是有損的。
許瀾拉著郭薔出門上了馬車,長吐一口氣說:“真是麻煩,走吧,今日時辰可都是我的,好生陪一陪我?!?br/>
郭薔心情不大好,瞧見許瀾這般模樣,低聲問:“你甘心?”
許瀾挑了車簾往外看,聽了這話,只噗嗤一聲:“瞧你這話問得,什么甘不甘心?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有空去想那么多,不如想一想,如今這快活的日子還有多久。總歸不過半年一年,我便要嫁了?!?br/>
郭薔眼中酸澀不已:“若不能與心愛的男子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心愛的男子?待字閨中何能見到什么心儀之人?即便有,也不過看一看容貌罷了,成了親都一樣,有什么好指望的?再說了,想就能實現的嗎?”
郭薔上下打量許瀾,沒想到她這樣灑脫。
許瀾喜歡詩書,帶著郭薔去逛書店,流連在詩詞的書籍中不舍得走。郭薔選了幾個話本子,曉有興致的讓吉月包好回去看。
逛著逛著,郭薔看見架子最上方,放著一本落了灰的書籍,是一本古琴曲,翻開來看,里面的曲目什么的,上面的字并非時下人常用的字體。
京城貴女多少都有些本事,不僅會大周的文字,一般也都會學一學周圍國家的文字。原主不愛詩詞,但不代表她不會,只是這古琴曲,大部分的字郭薔都認不清楚。
“《惠鳳引》是這個名字嗎?”
郭薔低頭瞧看許久,認出一個名字,但這曲目只有一半,剩下的看不清。連翻幾頁,不是被撕掉,就是浸濕之后看不清。
一本破書,算了吧。
郭薔只是閑來無聊看看而已,剛準備放回去,她的腦中一個激靈。破書?這樣大的書行怎么會有破書呢?放在那個頂上,要不是她無聊看來看去,還不一定能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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