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抬眼冷冷看著他:“你很閑嗎?”
張若辰準備喝茶,被他這一句話嗆到,連忙擺手:“可別,你弟弟我現在形勢多艱難,你也不是不知道,鶯鶯燕燕那么多,我忙得過來嗎我?”
張良將手中的灰塵拍盡,才起身說:“太子的事情不必擔心,父皇不會因為這么一點事情就消除疑心的,恐怕還要以為,太子是故意的。”
沉吟片刻,他又說:“不過,文通你最好去管管你那個表妹,休要惹是生非,高竹文若細心去查,一定會查到她身上去的。”
高文通眉心緊蹙,聽出他的意思,點頭應聲,立刻便出去,讓人去將高竹文受傷的事情,往慶王身上引。
輔國公府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根基不深的高家,兒郎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忍?高國公親自跑到慶王面前,替兒子討公道去了。
慶王說不過高國公,轉眼就在大朝會時,大殿上跪地痛哭:“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臣年輕時候雖然荒唐,但如今已然改過自新了。如今臣的王妃過世三年,未曾娶新妻,又聽聞那施姑娘品貌不凡,這才想要去瞧看瞧看,并沒有旁的意思,就被高家那臭小子沒上沒下的訓斥一通,還說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皇上,臣是您的堂兄,怎么就變成了癩蛤蟆了?”
慶王府內妻妾成群,王妃的確是已經過世了,但側妃侍妾一大堆,根本就不愁女人。再說了,若單論他年逾五十的歲數長相,再看看花一般年歲的施傲寒,那的確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可這話被慶王一說,就成了高竹文的大不敬。
高國公氣個半死,與他爭辯:“你這是何意?我那外甥女未及十七,你還想娶她不成?”
慶王翻著眼問:“本王難不成還配不上她?”
高國公一口氣堵在喉間,又說:“即便想要娶,那也該明媒正娶,讓媒人上門,成不成另說。緣何你要在出門游玩之時召她?私下調戲,這又算什么道理?”
慶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不先瞧瞧她的模樣,怎能確定她配不配當我的王妃?我聽人說她乃京城第一的美人才女,這才想要瞧看一番,結果一看,現下是什么人都可以當第一了嗎?就那等長相,本王府內低等的舞女,也比她好看許多!還穿著一身白衣,跟守孝似的惹人晦氣,一張臉長得也跟個苦瓜似的,想要嫁給我?我呸!”
高國公被他倒打一耙的功力給驚呆了,更驚訝的是,他竟然不顧顏面,當著這樣多的人,拿施傲寒與低等的舞女相較?還說她晦氣?這分明是故意毀她的名聲啊。
皇上揉著眉頭呵斥:“夠了沒有?朝堂上,就是讓你們討論這些沒用之事的嗎?若沒事,都給朕滾!”
高國公跪地請罪,又說:“實在是我兒被打得不能下地,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啊?!?br/>
慶王連聲分辯:“皇上,這與臣無關,雖然那臭小子辱罵臣是癩蛤蟆,但臣好歹活到這個歲數,豈能與臭小子計較?臣若是生氣,當場就報復了,何必用這樣的陰私手段?再說了,就他那個不積口德之人,恐怕仇家甚多,是借著臣的事情,故意報復,然后栽贓在臣身上呢。”
高國公說不贏,想要說他們已經查過了蛛絲馬跡都指向慶王府,可一抬頭,看見太子責備的目光,他忍了忍,低下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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