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輪子看上去極為奇怪,外面裹著厚厚的粗布,沒有一根線頭,不知道怎么連在一起的。
張良抿著嘴唇,推著一輛斗車在雪地上走了兩圈。
冷不丁地,張良放下斗車,沖到了郭薔面前,猛地伸出手,隨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放下手:"郭薔!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來的,居然用榆木刨出膠來裹在輪子外面,在雪地上竟然也能走!"
郭薔的眸中閃過驚喜:"成了???費力嗎?下坡滑嗎?!"
張良點頭又搖頭:"成了!下坡也不滑,硌出紋路之后,也能拉得住!"
郭薔像是脫力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忽而淚花涌下來:"成了,成了,這回能通信了……你快,快去稟報圣上!馬車現在能走了!"
"好!"張良重重點頭,拔腿就要走,忽而想起了什么:"不行,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我得和你一起去稟報父皇!"
郭薔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張良拉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只有郭薔自己知道,她在想母親。
這是母親留下的一本雜書里學到的法子,說是有一種樹木的汁水,干涸后硬而韌,裹在輪子上硌出花紋來,行駛的更穩,也不會打滑。
早在大雪封路的時候,郭薔就想到了這個東西。
只是這種樹木十分難尋,和張良討論過后,張良提議,唱戲的用的發片,會用榆木洗出的汁水粘連,能否代替那種樹木。
而如今,經過不知道多少次失敗之后,終于成功了。
即便是雪天,運輸和通信,也不再是問題。
人力推動覺得方便,馬匹拉上載著這種車輪的馬車,想必也不會困難。
如果母親還在……
一定會很高興,這一次,她把那些母親留下的知識,用來救濟民生。
郭薔不知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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