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臉頰到鼻尖,終于來到心心念念的櫻唇。帝曦先是淺嘗輒止,輕輕觸碰,見芍藥沒有被鬧醒,他的動作也愈發大了起來。
不多時,一股奇異的花香飄散開來,帝曦輕嗅,了然地笑了。芍藥花,果真是芳香無比。他意猶未盡地離開了芍藥的朱唇,劃過下巴,來到頸側。
他看了眼芍藥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碧綠紗裙,抬手扯了扯,滿園春色便再也關不住。帝曦從來不覺得自己卑鄙,他不認為和心愛的女人這樣有什么不對。他理所當然地用曾經看過的冊子里的方式去對待芍藥。
當某一時刻,他不堪忍受,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時,帝曦猛然離開了芍藥的身體。他不該在芍藥熟睡之際完全交付,他要的是兩個人身心魂靈的合二為一,不是一個人的歡愉。
帝曦幫芍藥掩好衣服,蓋好被子,翻身下床,去了不遠處的書桌。
收到彧卓仙君的密語時,帝曦正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彼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一邊看著折子,一邊時不時抬頭看著芍藥的睡顏,覺得心中甚是安定。然而這份安定,被迦陵歸來的消息給擊碎了。
帝曦剎那間做了一個決定,一個釜底抽薪的決定。
他放下看了一半的折子,緩步走向了大床。
帝曦刻意制造了這樣一個令人必然誤解的情景。他就是要讓迦陵見到他和芍藥纏綿恩愛的樣子,唯有這樣,迦陵或許才能徹底死心。
但帝曦低估了迦陵對芍藥的愛,他沒想到,哪怕親眼見到芍藥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懷里,迦陵也能強裝鎮定,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其實迦陵的內心再如何煎熬,他也不會全然表現出來。他對帝曦暗含挑釁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靜靜望著芍藥,試圖找出她不是自愿的痕跡。但芍藥的睡顏□□詳了,安詳地令迦陵惶然,仿佛她早已習慣睡在這張床上。更可怕的是,面對這樣的芍藥,迦陵心中竟有種不忍擾她睡眠的想法。
即便她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即便,她或許已經被別的男人占有了......
愛,果真是毒藥,而他,顯然中毒不輕、病入膏肓了??杀氖牵辉敢獗痪融H。
迦陵忍下心中酸澀,沙啞開口道:“走吧?!?br/>
兩人轉瞬間到了司弈殿。
迦陵收起往日的玩世不恭,質問帝曦:“凡人常言,朋友妻不可欺,帝曦,枉你我相交幾十萬年,我信你品質高潔,把摯愛妻子托付于你。而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嗎?你如何對得起我!”
他語氣激動,信手一個術法,劈碎了棋桌上的六扇屏風。這座玲瓏玉制屏風,正是十萬年前,迦陵從凡間帶回來送給帝曦的。他彼時笑言:“你這棋桌上,自我認識你之后就沒變過,除了棋子還是棋子,豈不呆悶?這屏風小巧,擺在這也算討個趣,我看著也歡喜。”帝曦反駁道:“這是我的棋桌,呆不呆悶不勞你操心。況且,你歡不歡喜與我何干?”
迦陵狡辯:“反正你這里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會來,你不為我考慮,我可得為自己考慮。唉,要我說,你整日里實在無趣地很,難怪神尊提到你的婚事都頭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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