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痛的話和我說。”
“不痛。”
“放輕松,我會盡量溫柔的。”
“……”
林笛哭笑不得,伸手去擰宋霏冰冰涼涼的耳朵:“胡說些什么呢?!?br/>
宋霏趴在她頸邊,換了個位置吸血,雖然仍是純粹的痛苦,但宋霏下口輕了不少,也慢了不少,有時候林笛會更多地覺得,那不是進食,而是一個歡/愉與疼痛參半的深吻。
一個多星期過去,宋霏已經徹底不吃飯了。她依靠林笛的血液活著,每二十五毫升血液就能為她提供一天的能量。
每次用餐完畢,宋霏都要在她傷口附近輕啄一遍,然后匯報今天林笛的味道:有時候是草莓味,有時候是櫻桃味,偶爾是葡萄或者獼猴桃味。
林笛懷疑她是在報果凍的口味。
“姐姐,你要多吃一點。”
飯點,林笛坐在餐桌前,宋霏滿眼關切,林笛要吃什么,她就先一步夾到林笛碗里,偶爾林笛吃得少了,她還會大皺眉頭:
“姐姐,你吃這么少對身體不好的?!?br/>
“我還不是為了養你?”林笛快噎死了,翻了個白眼。她吃得本來就不少,宋霏卻還要在那個基礎上給她往上加,天天這樣吃,別說失去的血了,連原本沒有的肥肉都要長出來了。
“對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讓姐姐為難了……”宋霏被她翻一個白眼,脆弱的小心思立馬就受不了了,眼睛說起霧就起霧,故作勉強地提筷去夾菜,“我不吸血了,我自己乖乖吃飯……”
林笛家的餐桌上,擺著的菜,是現如今普通人家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大魚大肉,勾芡的糖色泛著油光,讓人看一眼就充滿食欲;素食蔬菜也有,但只是佐餐,還伴著肉一起炒,絲毫不害怕異化的可能。
這一個星期,異化的人越來越多,許多人已經把肉食妖魔化了:不僅各種肉類葷食不能吃,連用肉做輔料佐餐都不行,用肉榨的油也不能用,避之如蛇蝎,生怕沾上一點。
與之相對的,主食、蔬菜、菌類等農產品價格一路瘋漲,雖然在管控和調度下,還不到有價無市的地步,但也是非常緊俏,上午不去買菜,下午就只能空手而歸。
全球各國都陸續開啟了緊急事態預警,現在每天打開新聞,都能看到統計的異化人數據在不斷上升,還有呼吁公眾不要散播恐慌,正常上班上學的循環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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