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娘何出此言,孤今夜倒是要瞧瞧,娘娘是如何替你們大梁的世子開脫罪名的?!?br/>
戰鐸也不拘束,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坐于御書房的案幾之旁,投下濃重的陰影,就如其人一般,陰詭而桀驁。
“首先,針對太子殿下所說的第一點,君祁良在使臣入京之日曾以弓箭作戲弄之舉。倘若,君氏真要翻開舊怨,替鎮北王報仇,那么當日的箭,可就不是刺穿巫馬將軍的外袍了,而是——”
顧影闌細細的指尖移到了自己的左胸口處,“直指巫馬將軍的心口了!”
“畢竟,那個時候,才是大夏使臣防衛最松散之時,君祁良若來個出其不意,那定會是一場,最成功的暗殺!”
既然那時,他并未要了巫馬烈性命,那么,更沒有道理在今夜出手!
“而且,太子殿下今日演武臺上,身首異處之時,別忘了,救你的,可是君祁良?。 ?br/>
“說不準,他今日只是為了做戲,好讓孤放松警惕,畢竟,嚴格說來,與君氏有仇的,是巫馬氏?!睉痂I反駁道,不過其內容卻引得顧影闌一聲輕笑——
“異地而處,若夏太子是君祁良,會為了取信于自己的敵人,就放棄讓敵人一擊斃命的時機么?”
戰鐸怔了怔,沒再反駁,他在思考,顯然,顧影闌的這段話令他過分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了幾分,但他并未徹底打消對君氏的懷疑。
很簡單,在大梁,有動機、有勇氣、有實力刺殺巫馬烈的,只有臨淮君氏!
“另外,太子提及的第二點,就更不足以為證了,本宮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刺客,暗殺一人還持那種極為特色的名兵,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么?”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假使,今夜,夏太子是一名刺客,要暗殺我們皇上,那么,夏太子是會用你所持的名劍湛盧,還是,一把普通的鐵劍,當然,前提是不影響戰力?!?br/>
聽見顧影闌這個例子,戰鐸斜覷了一眼宮宸域,那種奇怪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兄弟,你就不管管你的女人,這種例子,虧她敢說!”
宮宸域也回了戰鐸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說,“咳,沒辦法,朕懼內?!?br/>
戰鐸:“……”
“夏太子不必看向皇上,皇上寬厚仁和,自然不會怪罪臣妾的玩笑之語,皇上,您說,對否?”顧影闌莞爾一笑,可那微勾的唇角分明透著幾絲涼薄之意。
“嗯,皇后說的對,只要皇后能開懷,朕都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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