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上了一小份法式鵝肝,有且只有兩塊,唐初棉用小叉子叉了一塊,沒吃,而是看著坐她對面的關麟把屬于他的那塊鵝肝吃完,然后笑吟吟地把自己的送到了他的嘴邊。
鵝肝細膩鮮嫩,關麟吃了一塊意猶未盡,見又有一塊送上門來,沒有客氣,張嘴吃了。
“法式鵝肝,世界上最殘忍的美食之一,很好吃,對不對?”唐初棉晃動著手中的小叉子,可愛的小嘴叭叭,“知道這又肥又大的鵝肝怎么來的嗎?他們用很長很長的管子插進小鵝鵝的食道里,然后拿著大漏斗往里面灌食,每天灌好幾公斤,這樣,這么小的肝就變成這么大啦!”
看她有模有樣地比劃著,用最動聽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關麟皺起了眉頭。
她這是存心讓他倒胃口?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沖淡口中的味道,放下酒杯,瞟她一眼,勾了勾唇:“如果這是殘忍,那一切被作為食材的動物都值得同情,你有那份善心,不如把自己餓死算了。”
“同情?”唐初棉滿臉疑惑,雙手撐著下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我什么時候說過同情啦?我只是覺得越殘忍的美食越好吃呀。你聽說過猴頭、三吱兒、活叫驢嗎?什么時候有機會我們一起嘗嘗呀,我還沒吃過呢?!?br/>
關麟噎了噎,凝視她,默然無語。
這小東西,看著純良無害,倒比他還要心狠。
他雖喜歡美食,但那種虐殺動物的做法,他惡心。
“吃呀,你怎么不吃了?”唐初棉歪了歪頭,故作天真。
剛剛你不是吃得挺歡嗎?
神的承受力,也不過如此啊。
關麟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被她成功的惡心到,正好侍者又來上菜,他的視線順理成章的從她臉上移開。
是一道頂級歐洲藍龍,采用白葡萄酒燜燒,芳香四溢。
身材瘦削的侍者單手托盤走來,步伐沉穩,一步步走到桌前,對著兩人微微彎腰,負于身后的右手緩緩抬起。
殺氣!
就在侍者的右手露出之際,一道利光如閃電般劃過,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唐初棉,而幾乎在同時,關麟手中叉子飛出擊向那侍者的手腕,讓他失了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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