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伸手抄過望遠鏡舉手先瞄了一下目標,見目標正處于蟄伏狀迅速拿起望遠鏡四周掃一遍并沒有發現異常狀態。飛快地將望遠鏡調整到目標位置充當起牛犢子的觀察手,不斷地做著手勢指揮短腿組成一個三人攻擊小組在路基的掩護下向前攻擊而去從前方包抄。
茍偉看著三人小組攻擊速度在心里默默數數,一只手抽筋似地不斷抖動著。他有個習慣,一旦有事總是喜歡用手比劃一二三快速形成預案,恰如江湖術士算命一般?!班牛L子進入攻擊位了?!薄班?,丫頭到位了,進可攻退可守?!薄班?,此時就是你爺爺還陽也救不了你們這些雜碎?!?br/>
“怎么回事,兩邊都包抄上了。哪怕是一塊石頭那也感受到了啊,如果想包餃子那也可以露了吧。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茍偉心里默默念著,還是伸出手給牛犢子一個準備射擊手勢。他準備來個打草驚蛇,與其等敵人盯著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當然,這是下策,萬一對方只是小老百姓那就暴露目標了。茍偉下不了決心,他知道戰場上每一秒的猶豫都是一次戰機的丟失,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娘的,只要不攻擊老子,老子放你一條生路。牛犢子,注意警戒,我開車,路們沿路前進。”茍偉沖山上做了一個收縮撤離的手勢爬上拖拉機。
長子也是個聰明孩子,他知道茍偉會對山上這條山路進行警戒,沿著山路攻擊前進。
趴在山道上的買買提看著一頓眼花繚亂的戰術動作有點熟悉也很陌生,覺得像種花家的軍隊又與自己戰術動作不同。他想不清楚六七個人怎么還能分三撥,兵力太過于分散了不適于火力凝成拳頭的做法。他已經做好了最后的魚死網破的準備。
待得茍偉搖動搖把發動車那一刻,袍子掉了下來露出迷彩服來,“啊,這是咱們的軍隊。這是孤島中隊的兵?!?br/>
買買提抖了一下車上的牛犢子手指已經扣了一半,茍偉卻是懶得理會,將車輕輕開動起來。買買提趴得更緊,他可不想被誤殺了,“哎,下邊是茍班長還是牛班長,我是買買提!”
“茍班長,我是買買提!”
“你慢慢站起來,雙手抱頭?!辟I買提連用華語喊了兩遍茍偉才回應,車卻開得更穩了。
買買提終于站起來,牛犢子把保險一關往車箱里一坐連與買買提打聲招呼的想法都沒有。茍偉招招手示意買買提下來上去,也沖著散在外邊的幾個戰士做個手勢趕緊上車。
“買買提連長,能找到你真好!咱們去把那幫雜碎給剁了,接古麗回家。”
買買提聽得眼淚往外一噴身體歪歪地倒在車邊,茍偉沖著牛犢子一聲吼:“你怎么那么虎呢,抱到車上去喂點水??!”
紅山邊防中隊是以對老鐵家的紅山口岸為依托實現紅山一線邊境管控的中隊,編制較大,都有三個非滿員分隊七十多號人,算是七支隊除了機動大隊與特勤中隊外編制最大的一個中隊。
西米去年新兵下連后就任紅山邊防中隊的副中隊長,因是對老鐵的口岸,好兄弟們倒也不用設防,西米的日子過得算是很舒服,算著日子只要邊境太平過三年他又得再升中隊長,一切都很美好。
夏季了,更是商貿繁盛共享太平的好時候。一年難得休一次假探一親的中隊長休假探親去了,西米開始了代中隊長行使職務的美好日子。天天哼著小曲拍拍這個鼓勵那個好不愜意。
然而美好的日子來得快去得也快,本是防著走私犯境太平了好幾十年的紅山中隊遭受到毀滅性打擊。一支六十多人的野駱駝越過老鐵家繞過紅山口岸從紅山中隊防區內的一條小路鉆了進來,沿著口岸小鎮邊緣直入種花家十余公里屠了沒有民兵組織手無寸鐵的一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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