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一般都練就了火眼金睛,誰有票誰沒票只要掃一眼就能猜個不離十。攔了一堆沒票想混水摸魚的家伙們卻獨獨放過茍偉讓他上了車。不是不知道他沒票,而是覺得被警察放開的家伙惹不起。
車下很多人看見茍偉是被警察銬著送進來的,車上也有很多人曾經過帶手銬的茍偉旁邊。這事很稀奇,難免多看幾眼,也就記住了穿工裝背著個破爛行禮的茍偉。
此時再見茍偉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壞份子,不自覺地見著茍偉就讓道,倒是在擁擠的車廂里讓出空間來讓他到處找空位。
這時代本就是人多車少,每趟火車都是人擠人,一個三人座有時會相互幫忙坐上四五個,走道里還要墊報紙再擠幾個。到了晚上就各顯神通了,趴著睡的、坐著睡的、站著睡的、抱成團擠著睡的各種姿式都有,也有不怕臭的占著個廁不出來躲在里邊睡的,甚至武藝高強的睡到行禮架上鉆到座椅下在人潮洶涌中睡得昏天黑地一到地頭準醒。
在逆境中更能發揮人的創造力增強人的適應力,為了能平安舒服到地頭大家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
茍偉頭頂破爛眼光四處亂瞄,準備看到哪個位置就先占下。有座的乘客來了再打商量坐半邊屁股總是好的,要不然就只能站到株市了,還不容易逃票。乘務員一般都不檢查有坐的乘客。
眾里尋它千百度,那位子就在腳后跟,茍偉將破爛往行禮架上瀟灑地一扔一屁股坐下再搖晃兩下換個舒服的姿勢排干空氣很客氣幫人把座位吹干凈。
他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只要在車上,不論火車汽車都會拿張報紙來看,或者拿出紙筆隨意地亂畫,想到什么畫什么。一畫還入迷,呆子一般渾然忘了周圍的環境,不使勁叫還叫不醒。
“喂,這是我的座位!”
茍偉沒有醒來!
“砰,砰!”“這是我的座位!你誰?。俊?br/>
茍偉醒來了,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了看。這不是在巴士上挨著自己坐的那位時尚女孩嗎?他又不自覺的把頭抬得更高一點點,盯著女孩的胸脯看了又看。剎時,女孩的臉漲得如涂了雞血般。
“這是我的座位!”
女孩突然失聲,嘶啞著壓低聲音輕輕地說,話音中有激動有顫抖也有無奈。今兒是撞了什么霉運,怎么處處都碰見這倒霉鬼呢?
“哦,你的?。磕悄阕?!”
茍偉似笑非笑,想起來心里就可樂。拿眼瞄了瞄女孩戴手上的手鏈,心里想著,“不知道有沒有洗干凈,還騷不孩更臉紅了,當初自己從裙底掏鏈子的時候這家伙可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明顯的有本事制服歹徒非得看過了再下手,無賴。茍偉要知道女孩是這想法一定會冤死,“真的是以怨報德!”
“打個商量,我可以坐半個屁股嗎?”
茍偉不笑了,舔著臉將身段放下來,邊說說準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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