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巨響,只見那佛塔轟然倒塌,小沙彌青陽的身影逐漸弱了,佛塔上的鈴鐺聲猶如刀刃聲,發出最后一聲殘響。
不僅僅是佛塔,整座廟宇瞬間猶如腐朽的廟宇轟然倒下,那香燭氣味立刻就消散了。老和尚的身體瞬間成了白骨。
裴寄酒站起身,將落霞劍撿了回來,落霞劍上連一絲鮮血都未沾染上。
裴寄酒將劍送入劍鞘,再將劍背回邊楚的背上,扶起邊楚,邊楚全身都軟綿綿的,咳嗽的時候還有鮮血滲出。
“你看起來真狼狽?!迸峒木瓢攵紫律恚瑢⑦叧浘d綿的雙手繞過自己的脖子,示意邊楚靠上去。
“你要背我?”
裴寄酒道:“那你能走嗎?”
確實不能。
邊楚伏在裴寄酒身上,裴寄酒看起來瘦弱,但背起邊楚并不吃力。
修道者。
邊楚輕輕笑了一聲。
裴寄酒問:“你為何笑?”
邊楚道:“大概是可以不用走路。”
裴寄酒道:“那你何不央求你的師父送你一只坐騎,那不更爽快?”
邊楚只覺得痛,懶得和裴寄酒爭辯,身體卻伏在裴寄酒的背上。
兩人安靜下來,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一路走天色卻一路變換,晴天變成了陰天,下了山,裴寄酒忽然停下了。
邊楚睜開眼睛,就看到殘破的破屋朽木,原本熱鬧的鎮子變成了廢墟,繁華的街道破敗不堪空無一人,雜草橫生,突然破舊的屋子里跳出一只野兔子,野兔子看到了人,睜著兩只紅眼睛,立刻跑遠了。
一時邊楚和裴寄酒都沒有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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