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停留了一晚上。
半夜的時候渭水拍打著水岸,那聲音遠遠傳過來,裴寄酒并未睡著,坐在床邊,聽著僅隔著一堵墻距離的隔壁的動靜。
隔壁一點聲音都沒有。
也許邊楚在睡覺。
翌日一早,裴寄酒敲響了邊楚的門,邊楚開了門,還穿著里衣,她讓裴寄酒進來,自己卻繼續躺在了床上。
裴寄酒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到邊楚在躺下來的瞬間閉上了眼睛,頭輕輕一歪,臉頰靠近枕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邊楚是裴寄酒見過的最嗜睡的人,沒有修真者會像邊楚那樣。
裴寄酒叫邊楚不是,不叫也不是,邊楚舒舒服服躺著,裴寄酒蹲在床頭,直視邊楚的臉。
邊楚閉著眼睛,手臂放在臉頰旁邊,也許是感覺到了裴寄酒的視線,邊楚睜開眼睛。
裴寄酒道:“師父,你睡太久了?!?br/>
邊楚坐起來,聲音迷迷糊糊的,讓裴寄酒不要那樣看她,裴寄酒索性坐在了床邊,坐在了邊楚身旁。
這家店的房間小,床也很小,只容納得下一個人。
裴寄酒坐上來之后,兩個人差不多快要靠在一起。
原來在邊楚房間也能聽到水聲。
裴寄酒想著,說道:“師父,要不要我替你梳頭?”
邊楚的長發胡亂披在身后,有幾根發尾翹了起來。
邊楚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不知道裴寄酒說了什么,隨意點了一下頭,裴寄酒便去拿梳子,梳子從頭梳到尾,力度極輕。
邊楚清醒了過來,伸手拿過裴寄酒手中的梳子,隨便梳了兩下,就拿過一旁的發簪挽住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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