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話音剛落,便被人狠狠地箍進了懷中。
裴向云似乎生怕他跑了,恨不能將他整個人揉進懷里化作身體的一部分。
江懿最后看了眼小太子,狠下心別過臉去。
若大燕最后一絲血脈尚得留存,死后自己去了地府,身上背負的罪孽會輕上些許嗎?
裴向云將一件披風披在他身上,把人抱上馬,自己則坐在他身后。
成熟男人的氣息驟然撲面而來,讓江懿眉頭微蹙,看向攥在韁繩上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他的徒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先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子了。
而與他相比,自己這個當老師的身形確乎顯得嬌小了不少,居然能被人嚴嚴實實地這樣抱在懷里。
裴向云不知他在想什么,低下頭,唇擦過他的耳垂:“師父,我終于能帶你回去了?!?br/>
江懿不說話,闔眼靠在他懷中。
似乎被老師這樣溫順的態度鼓勵了,裴向云繼續道:“都城與先前變化不大,師父也不會覺得陌生,就像回家一樣?!?br/>
江懿倏地睜眼,冷聲道:“變化不大?你管死了一城的人叫變化不大?”
裴向云挑眉:“死的都是不相干的人,有什么關系?”
江懿險些又是一口血咳出來。
他胸口發悶,被氣得眼前直發黑,顫聲道:“我從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可是都學進狗肚子里了?”
裴向云一貫不喜歡學那些書上的禮義廉恥,此刻有些心虛,但依舊嘴硬:“學那些又沒什么用,也不能領兵打仗?!?br/>
“......”
江懿實在忍不住喉間的甜癢,悶咳幾聲,胸腔內的嗡鳴聲聽得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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