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柏他要訂婚了?我并不知曉,無人通知,春和大概是和母親打電話了,或者說母親一直都跟春和有聯系,被忽略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怕現在的情況她早就知道。不發作,一個不外乎天高皇帝遠打不著罵的不痛不癢,留著秋后發落。
如今玉柏要訂婚的話,我只怕也是要回去的,這一回去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問題。那么我就要面臨兩個問題,回去可以和蔣文軒斷開聯系,順利的離開這里回家。被母親責罵留在家里的幾率非常的大。另外一個是不回去,留下和蔣文軒在一起,從此以后只怕再也不能回謝家去了。
無論哪一個,似乎都不是一個好的結局。選擇哪一個都是有后續問題,但是顯然回家的后果我能猜到,然而在蔣家就未必了,寄人籬下啊,萬般皆不由己。
第二天的早上,一大早的我破天荒的接到了家里來的電話,是玉柏給我打的。
似乎遇到這種大事,家里也只有玉柏能記得我這個人,會來通知我,其他人都應該忘記我了吧?;蛘哒f不想記起我,我在好像總有一種無法融入的尷尬。大約我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小孩子被忽略多了,被嘲笑多了,總能慢慢的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不受寵愛甚至是虐待的那個。
父母的孩子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孩子的父母總只有一個。不對等的關系,帶來的沖擊傷害也是最強烈的。我應該是習慣了,但是我還是習慣不了被刺痛的感覺。說到底我真太渴望一個家了,一個關愛我的家人。
“玉堂,好久不見,過得好嗎?”玉柏的聲音溫潤如玉,低柔的聲音總是能讓人心情放松的。
我過的一點都不好,什么樣才算好呢。哎,他不過是寒暄而已,開頭都是這樣的問話,豈能當真,聽聽就好。
“挺好的。”我握著電話說道,目光卻蕩悠悠的飄向了窗外的遠處,被清風吹得簌簌發響的樹葉,似乎鼻尖還能聞到一股植物的清香。不管什么時候,奧島總是能四處可見綠意盎然的植物,好似從不凋零,生機勃勃。
“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過不了幾天就要成親了,玉堂你回來不?!?br/>
玉柏的聲音幽幽的從電話里傳來,帶著一絲絲的不真實。
“我不回來,我能去哪里呢?!痹捳Z里是我自己都能聽得出來的哀怨,好像只要和家這個詞牽扯關系,我總是會變得哀怨難受,說話也透著一股埋怨。
“玉堂,是哥哥不好,是哥哥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啊,到時候你和春和一起回來吧,哥哥去接你們?!?br/>
我有什么資格生氣,有資格生氣的人往往都是被寵愛珍寶的人,我算什么?
“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了,提前恭喜你?!蔽艺娴臎]有生氣,也沒有什么好氣的,再說了這本就是好事情,恭喜他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恭喜他人生即將走入下一個階段,或者再快點他將擁有一個可愛的小寶貝。
以前他說過,希望頭一個是男孩子,早點教養長大繼承家族??墒俏覅s喜歡女孩子,柔軟的,說話糯糯的,可可愛愛的,長著軟乎乎的,喊著人兒,總覺得心都能被甜化掉。
“好。我這邊時間定的有些緊張,希望玉堂你和春和早日動身回家,免得錯過哥哥一生僅有一次的大事兒?!?br/>
玉柏的聲音充滿了喜悅,想來新娘應該是讓他十分的喜歡,以至于同我打電話都透出一股洋洋得意的高興勁兒來,炫耀到我這里來了,也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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