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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過后是盛陽,晚霞過后是深夜,同與不同就在這里,徐江南說完之后,假裝自己很是忙碌的翻閱書籍,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一點都沒看進去。連一個字都沒有,將自己匿在陰影里,他很清楚知道衛月的事與他來說就是一個泥潭,只會越陷越深,越欠越多,到后來剖心剖腹都還不了,但是當一個女子不接招,也不應承的時候,他也無計可施,想不到最好的脫身手段,難不成到時候真當一個還沒走心的負心人?
徐江南想了很多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但感情這種事如果想靜心就能安心下來,這種微妙的感覺早就被世人說干道盡,徐江南面無表情,他想克制住自己的想法不過雷池,五指入掌,希望通過連綿的痛楚來告誡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崔衡天聽了徐江南的回答之后,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風花雪月他沒經歷過,但拒絕個俏麗姑娘這種事算是這么些年頭一次看到,很稀奇古怪,睜著眼睛看了一會故作姿態的徐江南,按道理本該落井下石的他,卻是充當看客輕輕一嘆,不知道是嘆息徐江南的裝傻充楞,還是在嘆息那位姑娘的癡傻深情。
鄭白宜比他想的開,但同樣看的要深,他覺得這事肯定事出有因,因為這個小后生,如今擺明了心神不寧。思忖了小片刻,鄭白宜起身走到徐江南同一列的書架邊上,喝著酒看似隨口的問道:“小后生,聽話語,剛才那傻閨女是衛家千金?”
徐江南微微一怔,然后將手上并沒看進去幾頁的書給合上,放回書架,平靜說道:“嗯?!?br/>
鄭白宜有些疑惑,好奇說道:“這下老夫就不懂了?!毙旖鲜稚蟿幼饕活D,接著又是行云流水從書架找書。這時候背后崔衡天略帶譏諷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坝惺裁床唤獾模瑢⑾嘀涌床簧辖畠簡h。”
鄭白宜沒有理那個胡扯話語,輕聲問道:“崔老頭話糙理不糙,是權貴之子,她乃世家之女,再者小子之前不也說了,家道中落,而這個傻閨女雖說在江湖世家,好歹也掛著個不大不小的侯爺頭銜,門楣之別不算大。就不想著借機讓徐家東山再起?”
徐江南默不作聲,自顧做著自己的事。
鄭白宜又是開口說道:“再者又說當年徐暄與衛家并無糾葛,結為秦晉之好那不是錦上添花的大好事?”
徐江南低著頭依舊寡言清心,可能同樣因為好奇,之前就同氣連枝的使了一出激將法的崔衡天又是譏笑說道:“朝廷之人會有情?情義二字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與他多說何益?還真是閑事管上癮了?過來跟老夫再下一局?!?br/>
鄭白宜沒有理會目的跟他一樣的老伙計,這種劣質激將法能逼出話來,這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鄭白宜嗤笑一聲,像是低嘲說道:“們官家人不是追個利字嗎,這事不摸清楚心里也癢癢,也莫怪老夫多事,要沒有多事這個心,這些年也在這個地方呆不下。
老夫也不白占便宜,瞧小子來了一整天,翻來翻去,也就看了一本《凌劍錄》,而老夫與崔老頭在這劍閣呆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載,其中的書該看的也看了,不該看的還是看了,說道說道,給老夫解解乏,之后老夫教,怎么著也能事半功倍,如何?”
他本來覺得這是天下最大店家和最小商客之間的交易,真不是他自夸,不說外面的人,就說樓下那幾號人物,若是知道他提了這么一個簡單要求就能得到千萬倍的俸酬,天曉得會眼紅到什么程度,不過鄭白宜卻是覺得這買賣劃算,待價而沽這種事屬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者又說,這些個書卷東西他都已經看完了,在別人眼里可能千金不換,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堆上了年紀的破爛,而面前小子又不是仇人,說說也無妨。
當然,這兩位守閣人也有自己的傲氣,不然隨意來個人哪有這般好言,就連之前的衛澈上樓,也是沒給過好臉色,而衛月更是連眼都懶得睜開。徐江南運氣不錯,正好托了點徐暄的福,當年之事,或多或少的余韻之下,這二人反而認可了他,至少在徐江南給他二人解了十多年的困局之后,覺得他有些可取之處。
不過讓他失望的就是徐江南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讓江湖人都眼紅的生意,搶過鄭白宜手上的酒壺,用著就像說書人對著眾生的口吻,先豪飲一口,緊接著坐在地上的書卷上輕聲說道:“想知道?也行,我的故事有三兩重,也不要們教,酒管夠就成,我也不是個貪小便宜的人,這個買賣讓們賺。”
鄭白宜對于這事不管過程,只聽結果,眼瞧面前小子點了頭,哪怕出言稍有不遜,都不是大礙扭過頭望了一眼崔衡天,白眉老頭心領神會往樓閣上翩然而去,不多時,手上拎著十多壇,頭上還頂了幾壇子陳年老酒過來,有點心疼,但想著等會有就有故事,白眉老頭也不心疼起來,看樣子就不是一個喜歡將就的人。
徐江南并沒有因為崔前輩之前的話語而說一些難堪下作的暗諷言辭,先是隨手拎起其中一壇沉缸,解開系在上面的紅繩,開口便飲,一壇酒估計喝了一半,有一半徑直從嘴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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