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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衛月和衛澈一對兄妹就在劍閣下面望著朝霞清談,徐江南在劍閣內卻是受著白眉守閣人的譏笑,只不過這番話語卻是戳到徐江南的痛處,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李閑秋比之徐暄還要重上些許,生育之情和養育之恩,要分清楚高下,真的難說,但這個白眉老頭不講情理的譏諷話語在徐江南耳里,就算是實話,但還是膈應,很不舒服。
之前這老者一口一個小娃娃,口氣雖然大,但他知道是事實,無論真的憑江湖輩分還是真才實學,喊得也是沒有半點水分,如今徐江南同樣也沒有半點水分的皺了皺眉頭,人活于世,有人活個面子,有人活個風骨,有些東西就是該直起身板,徐江南覺得這會,該不知死活就該不知死活,至于什么識時務者為俊杰,又或者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語在現在看來就是個屁話。
好在這白眉老頭沒有覺得徐江南皺眉的舉動有什么不妥,也沒仗勢出手,反而盯著棋局輕笑說道:“怎么,老夫說的不對?”眼瞧徐江南默不作聲,這老者在劍閣活了這么多年,可是這爭強好斗的性子就沒弱下去過,一副不想動手也要徐江南服軟認錯一般,得理不饒人的說道:“一身小七品的修為,就算是刻意頓滯,不入境,總比不上妙手生花這般交融,呵,這等傷天之事,怕是花了大筆銀子吧,當然,徐暄位極人臣,要給找這么一個三花之人,怕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也沒少做吧。”白眉老頭譏諷神色更甚,似乎是將之前徐江南說的家道中落沒放在心上,畢竟徐暄這樣的身份要掙下一份家當綽綽有余,。
徐江南寒著眉爭鋒相對說道:“小子敬您是前輩,處處避讓,還請前輩注意自己言辭,小子雖然不知當年家父與有何恩怨,但也能猜到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前輩何苦酸言酸語自降身份?至于小子的修為和那三花之法,無論前輩信與不信,若是當時知曉此事,斷然不會接受。”
好說話的白須老頭這會倒是高看了一眼徐江南,不過也沒再當這個和事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無論在哪都不缺啊,饒有興致的喝了口酒之后,反而火上澆油說道:“膽色不錯,跟徐暄有的拼,只是呢,這話換爹來說還成,好歹算一國之相,半個帝王之師,小子,可是差遠了?!?br/>
白眉老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派,只不過這心胸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聽到徐江南所言,卻是冷笑漣漣說道:“口舌之利,老夫就不論徐暄跟說說,三花之法雖是道門所創,使人一日千里,可聽道家之人用過?原因便是此法太損陰德,道門之法卻是魔道之貌,以命換命,以修為來換修為,老夫此番沒折了的道行毀筋脈已經算是放一馬?!?br/>
徐江南譏笑問道:“小子之前見過前輩?”
白眉老頭反嘲說道:“胡說,老夫怎會曉?別說了,就連徐暄,也是入了閣才入了老夫的眼”
徐江南又問道:“老前輩聽說過小子事跡?”
白眉老頭冷哼說道:“笑話,老夫居劍閣不知多少載,世事白狗,與老夫何關?”
徐江南輕笑說道:“既然如此,前輩一不知小子生平,二不知小子事跡,卻口口聲聲說小子是為魔道,這是何理?
哦,小子懂了,十來年前小子之前跟著一先生走江湖,聽過一個故事,說有一智者,見到佩劍之人便說,這人定然是魔教中人,不為其他,因為劍乃殺人之物。難不成前輩此言與此智者同論??!真是好大的理直氣壯啊!”
白眉老頭面色一變,對于徐江南指桑罵槐的暗嘲,他自然聽的出來,那智者是真傻還是假傻他也能分得出來,面色不善的一哼聲,卻不再言語,徐江南本覺得二人之爭也就口舌之言,這位道行高深的老前輩應該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做不出那般下作手段,可是沒想到他還是高看了這些前輩的胸懷,之前評論自己一口氣能下那人的翩躚意,如今一哼聲,徐江南卻是如遭雷擊,只覺身體周遭從四肢百骸開始泛著麻木味道,比之先前猶為甚知。
喉嚨一甜,一口血水便吐了出來,不過吐了血的徐江南卻沒有怨恨意思,或者說報仇的念想,不是說這白眉老頭依仗自己修為欺人,而是知道這次出手是因為自己口無遮攔,徒增口舌之利而已,這個算自己活該,而之前對于李閑秋又或者是徐暄的低下話語算是面前這老人輸陣,這般一想,徐江南非但沒有怨恨心思,反而覺得這白眉老頭直率得有些可愛,雖說最后像是惱羞成怒,但至少是默認了,如此一看比起許多人要強上太多。
這會,原本徐江南想著借力打力的白須老者望著這個跟自己在這劍閣不知道呆了多少日子的老頭,看著他吃癟又不太想認的神情,哈哈大笑,搖著頭輕輕一拂袖,徐江南只覺身子一輕,舒適感覺充盈身,舒了一口氣,四肢一軟,仰頭躺了下去,貼著年歲久遠的木板上,躺的很是隨意自在。
白須老者笑完之后,指著對面輕嘆說道:“崔衡天啊崔衡天,都多少歲的人了,還這么爭強好勝?!?br/>
被這名白須老者直呼姓名之后,姓崔的老者顯然也不樂意,禮尚往來說道:“鄭白宜,也別在這落井下石,半斤笑八兩,這樣的腌臜事也做得出來?之前這小子不就將也說了進去,不照樣沒有阻攔老夫,一樣的貨色,咱倆誰也別說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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