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可出了洗手間路過火鍋店門,見門外有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正在那兒斯斯文文地吸煙,又吸了一口,食指一彈煙灰便撲簌簌地落下來。
他動作閑閑散散,一舉手一投足間都透露著斯文敗類的氣息。
是他。
他其實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一雙深褐色瞳孔清澈見底,像是一眼便能望進他心里去。
而只有宋亦可知道,在他這漂亮的皮囊之下究竟掩藏了怎樣一顆“狼子野心”,在他那湖面般平靜的眼眸里,又有怎樣的暗流在涌動。
她說他是偏執狂,并不止是說說而已。
他平常一切都好,只是在某些時刻,比如,在那段感情即將走向破滅之際,他的控制欲便像藤蔓般瘋狂生長了出來,纏住她喉嚨,又一寸寸收緊。
宋亦可自小在全家人濃濃愛意的包裹下長大,從來樂觀開朗、坦坦蕩蕩、積極向上正能量。
分手那段時間,卻忽然變成了水做的。
摸不得、碰不得,只要稍一提及有關鄭懷野的話題,她便悲從中來,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淌,一天像是能哭八百回。
直到分手后很久,她都像罹患了某種奇怪的病癥。
只要聽到“鄭懷野”三個字,或在路上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側顏,有時甚至只是在課本或街道廣告牌上看到“鄭懷野”三個字中的任意一個字,那一瞬間,她都會狠狠地心驚肉跳一下。心臟像是從很高的地方一腳踏空,垂直地向下墜落。
他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烙印真的太深太深了。
她頓了一下,搖搖頭繼續向前。
而走到座位前,卻見自己面前憑空多了一個小小的藥店包裝袋和一杯蒸汽裊裊的白開水。
宋亦可不明所以。
鄭雅丹便口齒伶俐地解釋道:“藥是叔叔剛剛出去買煙順便給你帶的,水是我幫你叫的?!?br/>
宋亦可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盒布洛芬。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