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見兒女被臉色不善的丈夫叫進了書房,哪里能放得下心?一步沒離的等在書房外面,這會兒見到房遺直和永寧兄妹兩個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們父親剛才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房遺直并不想母親擔心,強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爹爹教訓了我一頓,怕我得意忘形罷了……”
盧夫人哪里肯信他的話,將永寧拉了到了身邊,問道:“如果只是這樣,那為什么要永寧跟著進去?永寧可是又闖什么禍了?”她最近發現這個平時省心的小女兒,也開始讓人不省心了,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紀哪來的那么些心事……
聽見母親的問話,永寧的眼淚一下子忍不住了,也不哭出聲,只是一串一串的掉眼淚。
房遺直連忙蹲下來,將永寧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小妹不怕啊,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小妹不怕……”他知道妹妹是被父親剛才的話給嚇著了,他這個妹妹雖然年幼,卻是個什么話都聽的懂的。
盧夫人也是一驚,見女兒這樣,還以為是被自家夫君大人訓斥的厲害了,也蹲了下來,拿著帕子一邊幫她拭淚,一邊說道:“可是被你父親嚇著了?永寧不怕啊,有娘呢,呆會兒娘就去找你父親,怎么能這么嚇唬娘的寶貝女兒呢……”
在母親和哥哥的安慰下,永寧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眼淚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但是任何問題都是有解決之道的!
她借著盧夫人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臉,然后便很認真地問房遺直:“大哥,那林邑究竟在什么地方?你可有地圖?”雖然房遺直跟她說過,但是她對什么“交州往南千余里”一點直觀的概念都沒有,還是需要地圖,才能知道林邑的具體位置。
誰知房遺直卻搖了搖頭,說道:“那樣遠的地方,哪里會有地圖,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
“那大哥能不能把長安的位置和林邑的位置在紙上給我標注出來?嗯,簡單的畫一下就行……”永寧也知道這個年代想找份國地圖都不太可能,更別說現在還牽到“國際”問題,地圖就更難得了。不過好在她也只是想對出這個林邑在后代地圖上的位置,這應該還是不難辦到的。
果然,房遺直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不難……不過,小妹,你要這圖做什么?”
“你別管,你先畫出來給我再說!”永寧非常霸道地推著房遺直往他住的院子走,邊走邊回頭向盧夫人說道:“娘親,我跟大哥呆會兒再吃飯,您跟嫂子、二哥、三弟他們先吃吧……”
盧夫人看著兒女不正常的反應,再回頭看看緊閉著房門的書房,嘆了口氣,自回前廳去了。這外頭的事,不是她這婦道人家該管的,她只要管好這個家,管好孩子們,也就是了……
簡易地圖的繪制非常容易。永寧先大致畫出了后世中國地圖的公雞形,然后按著印象描出了黃河、長江,再大筆一揮,一個弧線把現在應該屬于吐蕃和西域的位置給括了出去,才讓房遺直來標注哪里是長安,哪里是林邑。
盧遺直看著自家小妹畫出來的這個東西,心里總有種古怪的感覺,他從來不知道大唐的疆域能畫成這個樣子,可是看著永寧認真的小臉,他滿心的疑問怎么也無法問出口。
他認真的回憶著別人提起林邑的說法,再根據自己的印象,不僅在這張紙上標注出了長安、林邑,為了方便起見,還將一些他能記清楚的道、郡、府、縣也標識了出來。
永寧看著新鮮出爐的地圖,愣住了。這林邑的位置,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應該就在后世的越南中部。
越南呀……永寧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了她穿越之前翻到的一篇新聞,說是越南的寶石礦盛產翡翠、紅寶石、藍寶石。寶石雖然是好東西,可是做為籌碼卻輕了些,還不夠!越南還有什么?永寧捧著地圖慢慢的靠在一個墻角席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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