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安見狀,心下漸漸安定,嘴角也掛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顯得溫柔文秀。
她知道自己沒有涂抹玉肌霜之后,不會遭到貓兒如同前世一樣的突然襲擊,但她又不確定自己對小動物的吸引力,如今還能做到幾分。此時絨球雖然有些不安,但明顯是愿意親近她的。
她笑吟吟地抱著貓兒順毛安撫,從綿軟的頸部捋到頎長的軀干。原本絨球有些不安地揮動著爪子,在她的撫摸之下,舒舒服服地咪嗚甜叫了兩聲,便安分了下來,趴在她懷里舔毛。
容映嫻原本微微笑著的表情,登時染上了幾分凌厲。眼睛瞪著,眼尾挑著,原本她刻意顯得像個大家閨秀,此番便有些破了功,讓人看著有些不好相處。
她廢了好些力氣,喂食喂水,請嬤嬤做小魚干,好不容易才親近的貓兒,竟然溫順地窩在了容映安的懷里,讓容映安為它順毛!
絨球為什么不撓她?明明初見自己時,絨球高傲得厲害,上去就是一爪子,為什么到了容映安這里,事情就完全變了樣子?
老夫人見狀樂道:“沒想到絨球這么親近安丫頭,安丫頭是有福之人啊。”
容映嫻說這貓有幾分靈氣,老夫人剛開始信了三四分,現在貓兒通人性似的主動往容映安這邊跑,老夫人更信了六七分。
容映安溫柔地撫摸著懷里的貓咪,軟語對老夫人道:“都是托了祖母的福?!?br/>
李陽朔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此時也奉承道:“老夫人福澤深厚,庇佑容家?!?br/>
他此來容府名為探親,實則存了尋一門顯貴親事的意思。此前他的父母并沒有看上出身低微的容映安,想要求娶容府嫡女容映嫻,以求得兒子在仕途上受容家進一步庇護。
他在兵部任從五品的郎中,容家大老爺卻是從三品的兵部侍郎。母親叮囑他,以后少不了需要舅父的提攜,若能親上加親自是最好。
李陽朔深以為意,適才相看了容映嫻,覺得此女活潑可喜,言笑晏晏,堪為良配。但在容映安進入清心苑的那一刻,李陽朔便無法從這個明眸善睞的少女身上移開了。
若要用花來比擬,容映安就像一朵枝頭待放的桃花,容映嫻則是地上艷俗的大紅大紫。那在容府幾十年培養出的通身的氣度,是容映嫻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李陽朔向來喜歡溫柔淺笑的女子,此時他心中的天平正逐漸向容映安傾斜。
這邊容映安和老夫人言笑晏晏,那邊容映嫻看見自己芳心暗許、年少有為的表哥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容映安,幾乎咬碎銀牙,內心打翻了醋壇子。
她的計劃不僅沒成功,還意外讓容映安用這只貓兒在表哥和老夫人面前得了臉去!
容映安一面與老夫人說話,一面撫摸著貓兒,哄得老夫人笑得樂開了花。她的臉上始終掛著和煦得體的淡淡微笑,并未向容映嫻那邊投注一絲一縷的目光。
她此生要讓容映嫻知道,即使她出身低微,只是容夫人當年落魄時在破廟里產子被抱錯的棄嬰,也不是容映嫻能隨意如草芥般處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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