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和呂雪凝在山坳上談了約莫一刻鐘左右,山風輕柔,曠野寂靜,女子的聲音低啞輕柔,時而帶著驚悚和緊張,身子繃得緊緊的,便是時雍緊緊摟住她,也無法控制那仿佛來自心靈深處的顫抖。
于普通人而言,世道興衰不足大,切身體驗的辛酸苦辣才是真切滋味兒。在呂雪凝離開京師避世霄南山,從最初與母親在此修葺房屋,開墾田地,種菜種樹的怡然,到后期置身于森冷恐怖的黑暗困境,過著見不得光的囚徒生活,僅短短幾個月時間而已。
身在其中的她,大滴大滴的落淚。
時雍看得也是心酸。
這么一個有才有貌的姑娘淪落至此,實是可悲。
“雪凝,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在呂雪凝的訴說中,有許多是瑣碎的心境和苦情,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的悲傷情緒,而時雍卻要先解決眼下的事情,不能被她帶著跑。
見呂雪凝含著淚點頭,時雍又為她拭了拭淚水。
“你說你不明白脅迫你們那群人的身份,那你可曾見過他們的臉?或是有什么特點?平常他們有沒有聊些什么?”
呂雪凝眼皮垂下,表情有些不自在。
“臉是見過的,卻是不相識。平常他們說話都會背著我和我娘……”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又道“我聽那些下屬叫那個人,叫執事大人。”
執事大人?
時雍心里微沉。
她看著呂雪凝問道“你可知,嚴武師是誰殺的?”
呂雪凝頭垂得更低了些,“阿旺?!?br/>
時雍道“是那個執事大人的命令?”
呂雪凝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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