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不知她這些匪夷所思的小心思,站定后未再靠近,開口淡淡道:“過來?!?br/>
蘭佩警惕地看著他:“作甚?”
見她不動,他只得上前,一把抓住她受傷的手臂,悶頭解開先前她自己胡亂包扎的絹帕。
蘭佩使勁向后抽著手臂,被他瞪了一眼,輕叱了聲:“別亂動?!?br/>
絹帕上的點點血痕早已被雨水暈染,稀釋,殷了幾片淺淺的胭脂粉。
蘭佩見他蹙著眉心,一語不發地幫自己包扎傷口,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心中兀自安定了些,剛剛應是自己前世被蛇咬,后世怕井繩,多慮了。
“為何不還手。”
冒頓斜撇了她一眼。
因為理虧。
蘭佩在心中說,因為你做得混賬事,讓我在她面前有口難言,何逞動手。
見她不說話,他又補充道:“如果因為她是我的大閼氏,或是顧及她母族的勢力會對我不利,那你大可不必。”
剛才在練兵場上甫一聽說蘭佩挨了呼衍樂一鞭子,他只當不信,直到親眼看見呼衍樂在營門外甩著馬鞭對著他手下的士卒揮舞,他心下一沉,暗暗心焦。后一路追她至此,果然看見她手臂上觸目的鞭痕,心中自是一陣心疼自責,外加不可言說的難堪。
抽了她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大閼氏。
馭妻無方,首先當是他的責任。
可對著她,他根本說不出口,自己半點也未曾將呼衍樂看做自己的妻,更何談馭妻。
他生怕蘭佩因為顧慮自己與呼衍樂的關系,之后還會對她的跋扈如今天這般,一味隱忍。
蘭佩簡直快被他氣笑了。
他一堂堂匈奴王,智商始終在線,情商著實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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