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秋,而且眾人還是向北而行,真是越走越冷。
對趙玉來說,那冷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早就習慣了,倒是元卜已經冷的穿上冬日的衣裳。
老天是很公平的,元卜擁有未卜先知的神異能力,然而他卻脆弱的不能自保,甚至還會常常因為身體虛弱而生病。
“實在畏冷就趕緊回馬車里去,在外面站著若是染上風寒,可就有的難受了?!?br/>
關心的話在她嘴里七拐八拐,說出來味道瞬間就不對了。
這幾天趙玉實在拿不準元卜的態度,若說他心里有她,那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若說他討厭她吧,那也真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他就像是一灣平靜無波的潭水,投入大把石子都未必能擊起一朵水花,幽靜,沉默,對到訪者從無反應。
仿佛她對元卜好,他可以接受,她對他不好也照樣能接受,就是沒個反應,一直端著呢。
這可不行。
元卜可不止對她端著,他是對所有人都端著,這樣活的多累啊,她得找機會讓他走出自己在原地畫的牢籠才成。
后者淡淡看她一眼,倒是神奇的理解了她話里的好意,頷首之后扶著身邊的侍從回馬車上了。
趙玉看著他回去的背影很是欣慰,然后迎面一股冷風吹來,她扯緊自己的披風又有些后悔。
若是剛才把她的披風給他披上示好,豈不是更容易拉進兩人之前的關系?失策啊失策。
一隊人又前行幾天,到達距戰場不遠的邊境小城,打算暫時留下休息,等明日整裝待發一上午便可抵達目的地。
哪知晚上休息時卻遭遇敵人偷襲,趙玉沒管別的,第一時間把元卜從屋里救了出來,確認他毫發無傷之后才帶著人對抗敵襲。
小城里有不少手無寸鐵的百姓,不宜打仗,也讓駐扎在外面的羽林衛施展不開手腳,趙玉直接拍板出城對敵。
她以保護大祭司安全的名義,直接斥走元卜的貼身侍從,然后親自帶著他騎馬而行。
“我覺得騎馬被暗箭傷到的可能性會更大?!痹泛翢o顧忌的戳破她粉飾的話,然而卻沒有要下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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